县令丝毫不解气,上前又是一番踹踢,直到其自己都快累的喘不上气来时,这才呼呼吁吁的停了下来。
而至始至终那几个黑衣人都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等县令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时,当先那黑衣人才笑道:“县令大人,你即便是真的将王福打死了,恐怕长生教也不会放过你吧?”
县令一怔,夜色下那张老脸有些泛红,他没想到自己的用意早就被这人看穿了,可那人却并没有出手阻止,而且他说的也不错,长生教的人既然想要让自己背黑锅,即便没有王福作证,自己一样是难逃一劫。
那黑衣人却又道:“就算你逃出了林山县,你又能去哪儿?像那些难民一样逃进大阙山么?”
县令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些进入死亡魔域大阙山的难民是什么样的下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简直比死还可怕。
“你…你们到底是何人?想要干什么?”县令自然不傻,既然这些人将王福交给自己,一定不会是长生教的人,可是即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在黔州府到底有谁敢跟长生教过不去。
黑衣人笑了笑,笑声听上去很平静:“我们是神的使者,来惩戒人间的罪恶。”
说话间,黑衣人往前踱步,换换走出了胡同阴影。借着月色,平山县县令一眼便看到了黑衣人披风之上,有把醒目而灼眼的红色镰刀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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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明,平山县外的长生教神教军军营便开始忙活起来。
因为统军教使李通忽然遇害,这两日神教军中有些人心惶惶,神罚这种事情降临在李通这种身上,似乎并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而让长生教教众们担心的是,长生神似乎并不是万能的。
中军营帐--
长生教副教使坐在一张大椅子上,微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总觉得今日的空气格外新鲜,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这张椅子上本来坐的人应该是李通,不过李通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坐上来了,他现在正躺在棺椁中,准备被送往神教总坛给长老们查验。
这时,一个神教军兵士急匆匆的从帐外走了进来,副教使不露痕迹的收起笑容,直了直身子。
军侯来到副教使面前,躬身拜道:“副教使!”
副教使心中有些愤怒,总觉得那个“副”字格外刺耳,冷声问道:“平山县有动静么?”
军侯回道:“回副教使,昨晚平山城里没有动静,那平山县县令并未出逃,可能消息有误。”
副教使眉头微皱,昨天王福传来消息,那平山县县令可能要带着家眷逃跑,副教使已经让神教军将平山县几个城门都严密监控了起来,只要那老头出来,必定是自投罗网。
虽然李通死掉以后,这个教使的位置理论是就应该轮到他这个副教使坐上去,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在总坛的天师和长老们怪罪下来之前,查清楚李通死亡的原因和凶手。
这副教使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当日查看了李通死亡的现场之后,立刻明白这作案之人一定是一个高手,想要抓到这样的高手不是不可能,但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因此,副教使第一反应便是先找一个替罪羊向总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