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罪者,见得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忽然呵斥道。
副教使和身旁的亲兵左右瞧了瞧,却哪里见得什么犯人。
副教使惊异的发现那县令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冷道:“你这老家伙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你认为本使有时间和你说笑吗?”
“嘡!”又是一声脆响,老县令竟然也是冷呵道:“大胆邪教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口无遮拦!”
副教使错愕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这县令老二竟敢说这样的话,冷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嫌自己的老命活的太长了?”
县令却丝毫不惧,反质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官乃朝廷亲命七品知县,你区区一个邪教逆贼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长生教目无王法,在本县作恶多端,今日本官就要替那些含冤受苦的黎民百姓,将尔等逆贼绳之以法!”
“哈…哈哈!!”副教使怒极反笑,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面目狰狞的看着县令道:“看来你不但是疯了,还在做白日梦,要将我绳之以法?你凭什么?”说着话,副教使指了指周围被吓得直哆嗦的衙役,嘲笑道:“就凭这些个烂鱼烂虾?”
县令面目冷峻,凝道:“就凭那些被你长生教残害的千千万万冤魂!就凭我大光煌煌国威所在!”
副教使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看来你真是活腻了,那本使便以天师之名,让你这个秽教徒遭受应有的惩罚吧。”
说完副教使身后的几名亲兵会意,狞笑着大步的往县令走去,一旁的衙役早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
县令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端正的坐在公堂之上,冷冷的与那副教使对视。
对那几名身强力壮的神教军亲兵来说,杀掉县令就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他这样的秽教者,别说是县令,哪怕是黔州刺史,也应该得到长生神的惩罚。
不过,长生神此时可能打了个盹儿,没有空来保佑他忠诚的教徒。
那几名亲兵刚刚跨上台阶两步,忽然,头顶之上嗖嗖嗖的窜下数条套绳,精准的圈在每个亲兵的脖子上,然后猛地往上一带,几名亲兵顿时腾空而起,被吊上了半空。
那几名被吊在半空中的亲兵面目通红,想要喊叫,喉咙里却只是发出绝望的“咯咯”之声,两条腿不断的在空中胡乱踩踏,想要找到着力点。
而在绳索顶端,那粗壮的房梁之上不知何时竟然蹲着数个黑衣人。
“刷刷刷!”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惊呆了,随即所有神教军立刻拔出兵器,怒声叫骂着快将人放下来。
而就在这时,县衙外的大门轰然关闭,四周围墙上也出现了无数黑衣人。原本站在公堂上的几十名衙役也快速的退了出去,只留下那长生教副教使和他的百十命亲兵,以及依然稳坐公堂之上的平山县县令。
副教使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不过此人似乎还是有些作战经验的,抬手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对身旁的神教军兵士们冷喝了一声:“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