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军兵士低着头不敢说话,桐榆县的神教军谁不知道鲁延和廖鄂这两个统兵教使一直不和,二人为了争权夺利没有少给对方下绊子。
果然,鲁延惊怒过后,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道:“哼…廖鄂啊廖鄂,我倒要看看你又在跟我耍什么把戏,这次老子不整死你我就不性鲁!”
廖鄂忽然调走了如此多的军队,事先也并没有和鲁延商量,无论廖鄂想要去做什么,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扩大到判教的地步,绝对是一次搬到廖鄂的好机会。
“即刻派人前去黔州府禀报,就说廖鄂行动怪异,忽然调走桐榆县重兵,恐有谋反迹象,让天师和长老们定夺。”鲁延冷道。
鲁延当然知道廖鄂不可能谋反,这种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却是最为实用的,即便廖鄂真的要谋反判教,鲁延也不会有何惧怕,区区八千人,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桐榆县四周都是神教军重兵,只需半日便可将廖鄂那八千人全部收拾掉。
长生教中有几十位教使,每个人都想往上爬,升为真正的权贵长老,因此这些教使之间大部分都互相看其不顺眼,除掉廖鄂,对鲁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至于廖鄂忽然带走了如此多的兵力到底想要去干什么,那就留个上面的人慢慢去查吧。
“那教使大人,廖教使那边的驻地怎么办?那里此时已经几乎没有多少兵力了。”兵士问道。
鲁延笑道:“当然是我们去接管啊,传我命令,分出一半兵力进入廖鄂驻地,把里面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等待黔州城的调查。”
兵士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还愣着干嘛?老子叫你去你就去!”鲁延怒道。
兵士不敢再说话,连忙转身出去传令。
鲁延冷笑道:“廖鄂啊廖鄂,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别怪我不仁义!”
鲁延此时心情大好,命侍卫取来一壶小酒,慢悠悠的酌饮起来,不是口中还哼唱两句小调。
很快,兵士便传来消息,鲁延的本部兵力已经接管了廖鄂的驻地,虽然兵力有些分散,但至少如今桐榆县已经完全成为了自己的地盘。
鲁延身旁的侍卫殷勤笑道:“教使大人,那廖鄂这次犯了如此大的错误,恐怕再想翻身就很难了,说不定教使大人您很有希望在明年就升为长老。”
鲁延哈哈一笑,有些不屑道:“那廖鄂有什么本事,敢跟老子争?就他家里那几个小钱迟早全都得成老子的!”
“教使大人您说的是,只是不知道那廖鄂到底为何会突然带兵离开。”
鲁延笑道:“我也想知道,但我不想去查,或许人家廖教使真的只是去接应粮草,又或许他只是闲来无事,多带点人出去顺带打打猎呢?谁知道呢,哈哈…”
“咻~~!”鲁延的笑声未落,忽然营帐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响声。
鲁延面色一凝,手中酒杯一抖,作为一个统兵教使,如何不知道这个一支发送信号的穿云箭。
随即,军营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声音几乎就近在耳边。
鲁延猛的站了起来,惊怒道:“廖鄂真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