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蜀军敌袭!”
宇文莽心中一颤,“嗖”的一声站起来,与宇文祥对视了一眼道:“走,出去看看!”
宇文莽命人取过战甲,领着亲卫疾步来到寨墙之上,抬眼望去,果然见得邛州城方向有一大群人缓缓向文州军营寨走了过来,竟是有一万人之多。
“传令!全军戒备!弩炮投石就位!待敌军靠近立刻反击!”宇文莽冷喝道。
“全军戒备!!”
“全军戒备!”
文州军大营迅速进入战备状态,只要“敌人”进入射程之内,便立刻发起攻击。
眼见那万余“敌军”越走越近,宇文祥猛的一惊,呼的阻止道:“慢着!那好像是我军将士!?”
众人凝神看去,登时大吃一惊,那万余人皆身着文州军服饰,虽然几乎每个士兵浑身都破烂不堪,却依稀能辨认。
众人惊异,宇文祥思虑片刻道:“叔侄,以防蜀军有诈我先带人出去看看,若是有何异象,你立刻下令谨守大营!”
宇文莽想了想,此法确实可行,点头道:“叔父且要万分小心,如遇有诈立刻退回来!”
宇文祥一点头,转身下了寨墙,点起亲卫三千人径直奔出了营寨。
宇文祥领着亲卫迅速来到那群文州军面前,驻马而立,同时命令身旁亲卫严加防范。
宇文祥打马出列,扫了一眼衣衫褴褛的文州溃兵,凝眉问道:“薛正方何在!”
半响,人群中走出一人,向宇文祥一礼哭道:“将军…”
宇文祥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何人?”
“属下…属下乃薛将军帐下牙将周嗣…”
“薛正方何在?”宇文祥又问道。
“将军他…”周嗣悲痛的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向身后的士兵一挥手,士兵们从人群中抬出一尊棺椁。
宇文祥暗自一惊,也顾不得许多便翻身下马走到棺椁前命人打开棺盖探头看去,只一眼便脸色惨白,周围兵士更是一片痛哭。
宇文祥没有说话,让兵士将棺盖重新盖上,冷道:“就你们这一万人回来了?其余人呢?”
“其他人…其他人都死了…”周嗣声音颤抖,略显恐惧的道。
宇文祥倒吸了一口冷气却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对身后的亲卫令道:“来人,仔细搜查一番,如果发现蜀军奸细,格杀勿论!”
亲卫们遵循宇文祥的命令,将这一万余文州军仔细盘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有蜀军奸细混在其中。
宇文祥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派出士兵向大营传递了讯息,很快驻守大营的宇文莽便传来帅令,命宇文祥将这些文州军全都带回大营。
当那些文州军慢慢悠悠的经过宇文祥面前向大营走去时,宇文祥心中微微一凝,因为他发现这些文州军的目光非常的奇怪,也说不出是什么个奇怪法,只是空洞之色下又隐隐泛满了恐惧之色,这不是一个兵者该有的眼神,即便战败也不应该有此现象。
可是就在宇文祥这一犹豫之下,那些文州军士兵已经缓缓的进入了大营,再想探究却也是为时已晚,宇文祥只好赶紧前往宇文莽的主将营帐,他很想知道三万大军是如何被杨易的一万人击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