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朱清贤这是准备用咱们的东西来打咱们啊。”、
陆元良点了点,面无表情道:“我知道。”
杨易放下远镜,看着陆元良笑道:“你知道还故意让咱们的投石机停止攻击?”
陆元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也没打算解释,反而对一旁的旗令兵道:“传我命令,在对面将投石机架好之前,谁都不许发起攻击!”
旗令兵不解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易,杨易耸了耸肩道:“你看我干嘛,军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呗。”
旗令兵无奈,只好回身向山下的蜀军发出将令。
虽然许多蜀军将领和士兵都不理解陆元良为何要发出这道奇怪的命令,不过蜀军军中对军令的执行度是非常严格的,没人人敢轻易的去违抗,将领们只好约束手下安静的等待。
很快,同州城城墙的便竖起了数十架高大的投石机,从外形上看,很蜀军军营的投石机没有任何区别。
汲润立刻命令几架投石机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落石高高抛弃,然后轰然落在了蜀军阵前。
汲润大喜,虽然准头差了些,可显然这批投石机和蜀军的一模一样,投弹距离和威力都相差无几。
”传令!所有投石几上弹,一旦蜀军发起攻击立刻还击,让蜀军也尝尝他自己投石机的厉害!“汲润高声呼道。
同州军士兵顿时一阵欢呼,终于不用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欢呼声传到山坡上的杨易和陆元良耳朵里,杨易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陆元良,他发现这酒疯子竟然在笑,而且笑容很开心。
”不是疯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杨易实在憋不住,起身问道。
杨易站了起来,陆元良却坐了下来,竟是从腰下取出一壶酒饮了起来。
”胜败已定,可以喝庆功酒了。“陆元良笑道。
”庆功酒?现在?“
杨易没有看出现在到底哪里显示出己方获胜的迹象,本以为陆元良可能已经在那批被截获的军备上动了手脚,可是现在看来,那批军备不但能使用,而且性能非常不错,这完全给蜀军攻城增添了更大的阻力。
陆元良放下酒壶,对杨易笑了笑,随机对一旁亦是一脸疑惑的旗令兵道:”传令,器械营全部装填火油弹,齐射三轮!目标,城墙!“
”火油弹?“杨易一惊。
火油弹也可以理解为最古老的燃烧弹,基本上是用瓷坛装满火油,然后抛掷向敌军,再用引火引燃,制造一片火海。
不过既然是最古老的作战方法,也自然有其弊端,而且非常明显,其一火油弹耗损巨大,补充困难,经不起长时间消耗,其二对付火油弹其实很简单,基本上主要用沙土泼洒覆盖,火油弹便难以显现威力。
而且一旦使用火药但,城头的火被敌军扑灭,城墙下的火反而会给进攻方的蜀军带来巨大阻碍,只有等火熄灭之后才能发起下一轮进攻,如此拖耗时间的战法对现在与时间赛跑的蜀军而言,根本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