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师兄。”一旁那位一头白发的侯如意终于是看出了气氛上的不对,他赶忙走上前来,挡在二人身前。笑呵呵的对着那冷面男子说道:“大家都是同门,何必如此,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然后他便像让男子收起手中的长枪,虽知道这位冷面男子,也就是人称鬼见愁的徐让。他却对于侯如意的好言相劝视若未闻。
而他身上的气势也在此刻愈发凌冽了起来。
那气势浩瀚如海,甚至还未等到灵力相撞,苏长安便已觉得体内的星灵运转在这股气势的威压下而有些不畅,心中对于这位师叔的实力更是有了几分骇然的认识。
侯如意见此情景心头一急,赶忙转头看向苏长安。说道。
“小师侄,听师叔一句,来把刀收起来,你这大师叔就是脾气怪了些,没有恶意,你莫要往心里去。”
苏长安闻言,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自觉他脸上的着急不似作假,心里对他难免生出些许好感。但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候师叔,不是长安要与徐师叔作对,而徐师叔欺人太甚。我若是不做点什么如何对得起师傅与玉衡师叔祖的在天之灵。”
见着一老一小皆如此固执,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侯如意刚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那位貌美的女子——细雨剑罗玉儿。
“师姐!你倒是说说话啊!”
罗玉儿闻言,她的目光在苏长安与徐让之间来回转动一会,方才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大师兄说得对,这小子来路不明,指不准是不是又是被那妖女所迷惑。天岚院放入他的手中,怎能让人放心?”
“师姐......”侯如意一愣,师姐虽然有时候任性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向来是立场明确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呢?或者说,她还在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他这么想着心里愈发着急,暗道莫不是这才刚刚见面,外敌未除,就先内乱一场?
就在他心里焦急万分,眼看着二人就真的要动起手来的时候。
那一向寡言少语的二师兄却忽的说话了。
“师妹。”周身裹在红袍中,看不清容貌的花非昨的声音忽的响起。那声音定是男人发出的无疑,但却带着些许阴柔,倒不显得难听,反而有些清脆。
至少比那个娘娘腔的龙骧君说话要好听上百倍。苏长安在心里这么评价到。
花非昨自然听不到苏长安心里的感叹。他不急不慢的接着说道:“长安的院长之位是玉衡师叔传下的,身份也是由玉衡师叔确认的。你可以怀疑梧桐,难不成还怀疑玉衡师叔祖?“
“这......”罗玉儿一时无言以对,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嘴里笑声嘀咕着:“谁知道呢,玉衡师叔没有弟子,他向来喜欢护着那妖女,说不准...”
“够了!”她的话还未说完,倒是与苏长安对峙着的徐让一声暴喝,生生的打断了罗玉儿的话。
“玉衡师叔祖向来公正,他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徐让如此说道,手中的枪也在此刻被他收了回来。
看样子徐让在几人之中还是颇有威信,那罗玉儿被他此番斥责却丝毫没有还口的意思,反而是忽的收声,噤若寒蝉一般的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苏长安见此情景,也将自己握着刀的放了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将刀收入鞘中,而是依旧一脸警惕的看着这四位忽然归来的师叔们。
“非昨说得很对,你的身份是玉衡师叔认定的。院长之位亦是他传给你的。莫听雨是莫听雨,你是你。不能一概而论。”徐让的语气忽的变得缓和了一些,他看着苏长安如是说道。
苏长安此刻也是一愣,他不明白刚刚那般强势的徐让为何态度忽的转变得如此之快。他心里虽然对于徐让那般说自己的师傅依旧很是不快。可如今是非常时期,他更希望几位师叔能与他齐心协力,共同守住天岚院,才不负玉衡师叔祖所托。
故此,他压下心里的不快,就要说些什么,可徐让的声音却在此时再一次响起。
“但你还是得离开天岚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