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平日里除了收取会员高昂的会费,每季度定期举办无聊至极的Party外,主要职能就是教人骑马。杜晶很排斥骑马这项运动,但谁让她父母都是白马俱乐部的会员,父母教育她的方式就是:“这么多课你不去,会员费就浪费了!咱们每年还给俱乐部捐这么多款呢!还有!不去怎么融入上流圈子?将来爸妈不在了咱家这火锅店靠谁?除了靠你自己,就是你这些骑马的同学!”
杜晶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的爱好就得如此庸俗,尤其是为何一定要学习驾驭马这种落后不堪的、连马路都上不了的交通工具。
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城市允许任何人在大街上骑马,但三云市的上流圈就是觉得这像运动高雅,即便每次他们“高雅”的时候都要闻着令人作呕的马粪味儿。
关莎自然也被安排进白马俱乐部学骑马,顺理成章地也就与众“马友”都成了好朋友。
这帮马友的名字杜晶根本不记,因为大家骑马的时候彼此叫的不是名字,而是自己爱马的编号。
杜晶是15号,关莎是18号,而正在发朋友圈的这位哥们儿,是马友俱乐部少年班的班长,1号。
杜晶立刻拿起包冲出门就叫了辆的士。
“师傅!八里屯!抄近路加钱!”
“好嘞!”
电车出租车在畅通无阻的午夜马路上飞驰起来。
杜晶有些生气,她气关莎居然背着她私会“马友”,两个人都好到这个份上了,有啥还要藏着掖着的?!何况照片里这些人自己都认识,为啥不叫自己一起?!
这时的关莎确实在有着青阳富二代聚集地之称的八里屯,而非白鹤书屋。
萧杰刚开始第一眼远远看去,猜想那个女人身形跟关莎挺像,都是长长的头发,仙仙的裙子。
但他没留意过的是,关莎的长发不是直的,而是卷的。
与萧杰四目相对的女人,确切的说不是萧杰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但却比任何一个人都特别,因为这个女人,让萧杰眸光定格,心跳加速了。
女人有着怎样的一张脸?
事后回到家躺在床上的萧杰,居然仔细回想都回想不起来。
只看了女人一眼的他,好似永远记住了这个女人,却形容不出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萧杰记住的是一个大概的轮廓。
女人的眉如画笔,能画出这世上最清澈透亮的眼睛;
女人的唇如红玉,让稍纵即逝的光阴不再凋零;
女人的笑如烛芯,将漆黑的夜照出一片光明。
女人的出现好似预示着,只要能看到她,再累都值得,再难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