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我军水军已经初步形成战力,各位将军,也对水战有了一定的了解,目前来看,再过一月,便能与卓傲决一死战!”曹军大营,周瑜对曹操微笑道。
“公瑾之才,果非寻常!”曹操满意的说道,不到两月的功夫,便让曹军水军战力成型,单就这份本事,就绝非蔡瑁张允之流可比,更何况这段时间曹操每日邀请周瑜促膝长谈,深知周瑜不但精通兵法,运筹帷幄,也是当世少有,不觉对周瑜更加看重,隐隐间,已经开始取代昔日郭嘉在曹操身边的地位。
“不知如今与卓傲开战,有几成胜算?”曹操微笑着看向周瑜询问道,卓傲的能耐他十年前就领教过,如今更不敢小觑,虽然在周瑜的训练下,水军战力已经初步形成,但曹操见过卓傲水军威势,是以也不敢轻下断言。
“若卓傲无奇策,此战必败!”周瑜自信道,曹操的家底太丰厚了,正面对战,他想不出有失败的理由。
“何谓奇策?”曹操惊讶道。
“长江之上,无外乎水火之力,丞相需慎防!”周瑜笑道。
曹操点头记下,再与周瑜谈古论今,直至深夜。
次日,曹操召集文武议事,忽闻有人来报,荆襄名士庞统来投。
“可是被司马徽盛誉,与伏龙诸葛亮齐名的庞统庞士元?快快请来。”曹操闻言不禁大喜,先有周瑜这等不世帅才来投,再有庞统这等顶尖谋士,看来是天佑于我。
庞统上来,曹操看去,突然有些反胃,此人浓眉阔鼻,身高五尺,相比于周瑜和诸葛亮的丰神俊朗,差了太多。但曹操终究是枭雄,脸上并无任何异样,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貌,以貌取人。终究落了下成,当下请庞统入席。
“士元先生,如今我军与卓傲久战不下,不知士元可有计谋能够教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也将话题引到当今局势上来。
“我观丞相麾下兵马虽然骁勇,但却多是北方悍足,弓马无敌,但论及水战,虽有公瑾治军,但终究不及卓傲麾下精熟,我有一记,可为丞相解此忧愁。”庞统微笑道。
“请先生教我。”曹操闻言,不禁目光一亮道。
“可选粗长模板,将战船相连。或五十艘一排,又或是三十艘一排,再以铁索加固,形成铁锁链周,这样就算是战马来回奔跑,也能如履平地,任他多大风浪,也难以撼动。”
周瑜听得眉头一皱,目光在庞统身上扫过,随即移开。却见曹操将目光看来,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如此甚好,明日孤便着人以先生之法将战船相连。”曹操脸上表情不变,继续招呼庞统饮酒。直到月上中天,宴席散去,曹操才留下周瑜问道:“公瑾席间摇头,可是庞统之计,有何问题?”
“丞相,此人必是受诸葛孔明所托。名为献策,实际却是要覆灭我三军。”周瑜冷笑道:“若真以庞统计策行事,若江东以火来攻,铁锁链周,这百万大军,便会付之一炬,其心甚是歹毒。”
“若是火攻,需要东风,但如今乃冬季,风向西北,如何能用火攻?”曹操皱眉道。
“丞相有所不知,瑜自幼生于此地,对这一代的气候了然,冬季虽然多为西南风,但每年会有一段时间,天相变化,刮起东风,按照以往来看,不出一月,必有东风,庞统此时来投,还献上这铁锁连舟之计,实在歹毒!”周瑜沉声道。
“公瑾有何看法?”曹操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周瑜道。
“丞相,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假做不知,先以铁锁连舟,打上几场,若庞统不是真心来投,见计谋达成,必然借故离去,我们再悄然将铁索拆开,待对方备以火攻之际,我大军突然逆风掩上,杀他个措手不及,则江东可定,江东一平,则江夏刘备不足为惧。”周瑜笑道。
“善!”
……
“曹操真的以铁锁连舟?”柴桑水寨,卓傲听到周泰来报,曹操以铁锁连舟,剑眉一挑,与鲁肃对视一眼。
“不错,三五十艘大船连在一起,如同陆地一般,我等根本无法靠近,便被乱箭射退!”周泰一脸郁闷的道:“主公,要不我们也铁锁连舟算了。”
“胡闹。”卓傲摇了摇头,现在刮得可都是西南风,这边铁锁连舟,不是找抽吗,对周泰道:“紧闭水寨,这几天先不出战,等我想好坡地之策再说。”
“是!”周泰躬身告退。
鲁肃坐在卓傲身边,看向卓傲道:“孔明之计已成,为何主公反而眉头紧皱?”
“若我所料不差,庞士元被骗了!”卓傲摇头道:“曹操不识南方气候,无法识破此计,我定相信,但我更相信,周瑜必能识破此计。”
“那曹操为何……”鲁肃微微一怔,反应过来,现在是西南风,铁锁连舟对曹操有利无害,既然周瑜看破,那只要在东风到来之前,解了铁锁连舟,火攻之策,自然无功,甚至对方可以将计就计,假借中计,突然袭击,攻破江东防线。
“子敬,你速持我令箭,前往豫章找到伯言,我交代他的事情做好准备,东风之日,但见这边火起,就立刻依计行事,不得有误。”卓傲将一枚金令交给鲁肃,沉声说道。
“是!”鲁肃接过令箭,连忙向卓傲一礼。
“事不宜迟,你立刻启程,到了豫章大营之后,便留在伯言那边,助他一臂之力,叫甘宁、吕玲绮、蒋钦、孙尚香三将立刻来见我。”卓傲沉声道。
鲁肃当下离开,不一会儿,甘宁四将来到卓傲帐中听命,片刻后,各自离开柴桑水寨,却无人知其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