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华子和小开,下楼离去。
郊县,某个不大的黑诊所里,简易的手术台上,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带着一个护士,正忙活着给一个病人手术。
黑诊所,位于郊县的城北,并且挨着老城区,这里住着太多的服务行业从业者,所以,声音不错。
院子不大,但也有好几百平。
“吱嘎吱嘎。”
刹车声,不绝于耳。
踏踏踏,车上下来几个人,就往里面跑。
领头的青年,一下跑进了诊所,不大的走廊里,几个汉子挂着盐水,胳膊上,大腿等显著的地方,等绑上了绷带,经过了简单的处理。
“老二呢?”看着损失惨重的兄弟,青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里面”一个汉子,虚弱地指了指里面的手术室。
话还没说完,青年的身影就不见了。
“撕拉!”
简易隔开的帘子,被青年拉开,正在手术的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认真地缝合,带着的手套上,全是鲜血,血刺呼啦的,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大夫,我弟弟咋样了?”
“出去,等着。”医生声音不大,青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额头上全是汗水,喉结快速地蠕动,再次看了一眼认真的两人,转身出了手术室。
来到走廊,青年点上一根烟,蹲下来看着一个汉子问道:“你们十个人,还拿了枪,都被干成这样?”
“大哥,本来一切都挺好,就是出现了个疯子。”汉子叹息,看了看打着石膏的胳膊,接过青年递来的香烟,擦火点上。
“什么疯子?”青年愣道:“宏泰一般,不都大东和那个耗子在么,你们找到他们弄就是了,弄完就走,手上有枪,就是特么再多的疯子,你们都能出来啊。”
“额”汉子吐出一个烟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青年低吼一声。
汉子脸色一红,低头说:“都怪我们,如果听你的,去了宏泰,直接找到他俩干了就走,屁事儿都不会有。”
“你们去不是浪去了?”青年接过话头,他这一说,汉子的脑地低得更低:“草泥马的,你们总会死在女人身上。”
青年扔掉烟头,暴跳如雷,站在走廊上,抹了一把脑袋,又蹲了下来:“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本来都挺好,我们出去结算的时候,就开始找麻烦,没说两句,二哥就把两个内保捅了,可大东和耗子没来,倒是来了一个不认识的,看样子,也是一个管理。”在宏泰,除了上面的高层,下面的经理和主管,上班的时候,必须穿制服,也就是黑色的衬衣西裤,有时候是白色的衬衣配黑色的西裤。
偏偏朱小屁就有这个特权,可以不用穿制服,还能拎着酒瓶,像是逛街一样,在里面随意溜达。
扰乱视听,让汉子误以为他的管理人员。
“接着说。”青年烦躁地再次点上一支烟,继续裹着。
“就是这个疯子,上来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和二哥对捅了两刀,肚子都特么漏了,还不肯罢休,后来耗子带着二十几个人来,就把我们给围上了,人一躲,场面就乱,具体的,谁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个疯子,被二哥捅了几刀,还是在二哥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划脖子上了,有没有伤到大动脉啊?”青年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珠子很是着急地问出两个问题。
汉子抬头,撇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到这儿的时候,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草!”青年一听,转身一拳砸在墙体上,指节一阵脆响,肉皮直接被磨破。
半个小时过后,唯一的护士,焦急地走了出来,冲着走廊喊道:“血浆不够了,谁是病人亲属?”
“我我,是我,抽我的,我是他亲哥哥。”青年立马跑了过去,伸出满是纹身的胳膊,似乎看到了希望。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年过半百的一声,疲惫地走出了手术室,摘下面罩,淡定地看着青年:“失血过多,食道破裂,送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我给推了一针,手术完了,能醒过来,就算万幸,如果不能醒过来”
医生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青年就知道是什么了。
医生看了一眼走廊的伤员,叹息一声,转头又进了手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