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感受着胸前大片的湿意,以及阿香因为喜悦不住颤抖的身体,再次想要拉开距离的话,到底没能出口。高也从小渔村离开,便飞速赶去了行知村同另几个衙差汇合。
彼时他们刚找到今晨的报案农户,在询问他发现死者时,其身周是否遗有任何东西。
“官爷,俺今晨出门那会儿,天还没亮,看到尸体时,三魂给吓丢了两魂,哪能注意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呐!”
“那你入城报官之前,可有拜托别的村民在一旁帮忙看守?或者说,有没有人同你一起?”
农户拄着锄头,视线在三人脸上来回扫了一圈,有些无奈又不敢表露:“发现尸体的,只有俺,当时一心只想着去衙门通禀,没有呼引其他人过去”
“也就是说”高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包括,你在内,任何人都可能,接触过尸体,或者拿走死者的遗物?!”
衙差几个看到高也,兴奋地扬手招呼。
高也喘着粗气点点头,直勾勾盯着农户,等待他的回答。
听出高也话中的意思,农户惶恐地摆手,扔开锄头就要给几人跪下:“官爷明察啊,俺,还有俺们村里的,都是些老实人,若真有您几位说的那样东西,便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私藏呐!”
几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个衙差摩挲着稀松的短髭,不
信任地表示,他既然没有亲眼看见,又没有可以作证的人,说的话自然不能当真。
农户也不傻,一听这是要把他也当作嫌犯的意思,哪里肯应,拉着拽着几人的衣摆就开始喊冤叫屈。
高也静静地思考一阵,没有再对农户进行问话,他握着刀不声不响就往今晨发现赵德尸体的地方走。
其余几人见状,也顾不得再和农户纠缠,撇开老汉,就一颠一跑地跟上去。
到得地方,高也蹲身到路边细细查看,几息过后,忽然起身背朝来路,面向路尽头的两座大山眺望。
“头儿,发现什么了吗?”
高也点点头,指着路边赵德尸体压过的痕迹,“你们可还记得,我们今晨赶到时,赵德是怎么个躺法?”
短髭衙差想了想,没有答话,而是仿造当时的情景,直接躺了下去。
高也扬嘴一笑,“辛苦了老刘,起来吧,你们可都看到了?此路东西横向,两山在东,而赵德当时,仰面向东倒在路边,这说明了什么?”
几人互相望望,不知如何回答,衙差老刘看看路,回想自己方才扮作死者倒地时的模样,忽然明白过来,惊喜道:“说明,他当时是在往西走,也就是他可能办完某件事,正准备回城”
“不错,由此可以确定,凶手一定从西边来,也就是说,这行知村以及附近的小渔村,甚至整个宜兰城的人,都可能行凶”
闻言,衙差几个脸色顿时垮下,要满城搜查集证,没个个月甚至一年半载,休想抓到真凶。
但高也却丝毫没有压力,灿然一笑,拍着老刘的肩膀问:“先别管真凶,你们难道不好奇,赵德那厮往东边去做了什么?若那妇人所说属实,或许那消失不见的白布包裹,就在两座山里的某个角落,也不一定!”
听明白了高也的意思,几人更是叫苦不迭,若要搜山,单他们几人,那得搜到何年何月!
“说你们笨,你们还真就不聪明!城内那么多白役,岂会差人?
再不济,征召行知村以及小渔村里的百姓一起帮忙搜山,又有何不可?”
几人恍然颔首,纷纷露出赞赏的神情,高也没有继续玩笑,“老刘,组织白役百姓们帮忙的事,你来办,记住,至少三人一队,绝不能让凶手有毁灭证据的机会!”
话一说完,说要搜山的高也,却匆匆转身往行知村里走。
几人连忙呼问:“头儿,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啊?”
“如果我没记错,这村里,似乎出过不少坟墓被掘盗的事情”!一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