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奂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节攥得咔咔作响,看着高也,眼中怒火熊熊,似要喷薄而出,但他根本奈何不了高也,于是只能把火发在那些个话说不停c以为别人听不到的衙差身上。
被杨奂仁一通吼,厅堂骤然安静,杨奂仁的怒意得到发泄,情绪稍稳,他充满防备与憎恶地看回高也:
“你拿这信出来,是想吓唬还是指使本捕头?告诉你,只要我们大人不接受举荐,你这东西,说到底,不过一张废纸!所以你少跟这儿耀武扬”
杨奂仁的话还未说完,那蕴含敌意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高也递到自己手中的东西,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这是几个意思?”
看到高也将举荐信递到杨奂仁手中,那些个已经心有所偏的衙差们,心中顿感失望,奈何他们做不了主,只能咽下微词静伫观望。
杨奂仁将信接在手中,疑问的话问出口,脸上因不可置信而瞠目的失态却没有消散。
高也神情仍旧凝重,从始至终没有变化。
对于杨奂仁的疑问,高也只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我无意同你争抢,唯愿尽快破解此案!”
“案子本捕头自然会好好查,这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高也摇摇头,“我要参与!”
“你”闻言,杨奂仁心中的警惕更甚,“你想参与?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本捕头听你发号施令?!那绝不可能!”
不待高也回应,杨奂仁便脸红脖子粗地大声拒绝,态度十分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其如此,那些个衙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尽都变得复杂。
高也似乎早就预料到杨奂仁会作何反应,“举荐信我已经给了你,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
我不想命令指使任何人,但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出手对我进行干预!
但我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分身乏术。
因此,还请杨捕头成全,不吝将查到的线索逐一相告!”
对高也所言,杨奂仁仍旧抱持怀疑,总觉着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但任他百般权衡思索,都看不出这桩“生意”存在任何风险,尤其,这人似乎真有两把刷子,若有他从旁协助
意识到可以借高也之手提升办事的效率,再创惊人佳绩,则必能在下一届大理寺少卿选拔赛中脱引而出,进而入京谋职,杨奂仁再多的警惕防备,都变成了赞成与期许。
届时别说什么东临捕头,便是把这知府让他来做,他也不会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