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玩物丧志,爱不释手,也不至于,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杨奂仁托着下巴点头,但不几息,他又反应过来:“你说的话不通,如果他真是为了找某样东西,那又何必这般煞费苦心,雇了马车要将货全部转走?
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不等于是告诉别人,我要跑路,你们快来追我杀我?”
“这”
杨奂仁言之在理,高也无可辩驳,只能沉默着不再说话,想重新梳理一下线索,却找不出任何头绪。
将几件案子列在脑中逐一回想过后,他甚至不能确定葛掌柜被杀一事,与邹府被假强盗血洗之间,是否真的存在关联。
想着或许是自己陷入了某种思考误区,因为觉得在同一天夜里发生的事,相互之间必然会存在联系而强行将几件案子糅合在一起,所以才会导致现下的僵局,高也不禁有些着急。
凝神望着地上那一堆堆玩物,他的拳头不由自主攥紧发白。
因见高也再无话问,葛家的几位便求着杨奂仁赶紧领他们去见惨死的葛掌柜,杨奂仁再唤了高也几声见他没有动静,便让随行的衙差们,赶紧将地上的那些东西收回木箱盖好,再一道运走,不能一直停在街
边挡路。
衙差们应声而动,忙慌慌就开始收捡,不一会十件东西便都被随意地装入箱子。
看着他们或继续收拾余下的一部分,或合力将已经封好的木箱抬上车并依照原样盖好篷布,高也的视线忽然落在合力搬抬最后一样东西入箱的两名衙差身上。
那二人手里抬的,是一只半人高的圆形无耳大瓷瓶,印青色山水花鸟鱼纹,底部某个特殊而熟悉的符印,赫然醒目
看到那道符印,高也一瞬有些失神,但他很快想起来自己曾在邹刚夫妇的卧房里,也见过印有同一符样的高仿赝品,那时并未过多留意,可此时再看到,却让高也浑身颤起肌栗。
他想让杨奂仁命衙差们先行停下手中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紧张到喉咙都有些发干发痒,声音也随之颤抖,根本连不成句。
尝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便直接走了过去,爬上车,抖着双手将已经盖好篷布的木箱子打开,拿出其中的玩物,逐一翻看。
当无一例外都看到那个特殊符样时,他的腿不禁有些发软,险些连人带物一起摔到地上。
见高也行止异常,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让他们又白费了一场功夫,不明所以的衙役们脸上都露出不悦,嘴里“诶诶诶,你这是做什么?!”之类的唤停声此起彼伏。
杨奂仁彼时已经调转马头,准备继续赶路,听到响动,回头看时,高也已经拿着其中两只较小的玩物跳下马车,来到杨奂仁身边:
“杨捕头,请速派人,往有罗山麓的凉亭附近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