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成死了!
当朝太师陈昂之子陈进死了!
就死在了滚滚人潮中,一刀毙命,不留半分余地。
不论是武成王黄飞虎也好,还是当朝太师陈昂也罢,可都是在大商跺跺脚,整个大商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朝歌震动,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大地震般,整个朝歌城被封锁。
“哟,费武!这小子也在人群中呢!”虞七刚宰了陈进,转身便看到了在人群中逃窜的费武。
“嗖~”虞七一脚挑起陈进腰间的长刀,然后猛然一踢,钢刀刹那间电光火石般击穿虚空,来到了费武的身后。
费武整个人倒飞而起,被钉在了墙上。
“钦天监的人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暂且先杀三个。剩下的,在日后慢慢清算!”虞七抬起头看向朝歌上方缓缓睁开眼的真龙,然后化作流光遁走,身形消失在了天边。
“有趣!”瞧着复苏的大商真龙,虞七不敢多呆。
一场地震,席卷整个上京城。
堂堂太师的儿子、武王的儿子、上大夫的儿子被人刺杀,这绝对不是小事情!
对方胆敢刺杀各位权贵的公子,明日便敢将屠刀对准满朝文武。
费仲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阴沉、悲痛,看着废物的尸身,一双眼睛里满是杀机。
他想到了死在自家府中的孙山!
一模一样的肆无忌惮,不留下半分证据。
普天之下,胆敢如此嚣张,不将满朝公候放在眼中的,唯有一个人---虞七!
虽然没有证据,但费仲有一种直觉,就是那孙子干的。
“已经查过了,没有半分线索,所有证据都收敛的干干净净。对方的气机也不曾留下,就算是时光反溯,也没有办法找到凶手”铁兰山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杀机。
朝廷权贵被当街刺杀,不论是钦天监,还是官府衙门,都要受到牵连。
“虞七!是虞七干的!”费仲咬着牙齿道。
“没有证据!陛下说了,叫我等不能去找虞七的麻烦。若有证据,我等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动手,但现在关键是没有证据,你叫我等如何是好?”铁兰山攥紧了拳头。
他两个儿子都折在了虞七手中,可是他没有半分办法啊。
他能怎么办?
他比所有人都要窝囊!
“呸,我门阀世家行事,还需要证据?还需要证据?”费仲红着眼睛:“你告诉我,还需要证据?”
铁兰山闻言沉默。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费仲咬紧牙齿,声音里满是狰狞。看着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费仲心中杀机凝结到了极点。
铁兰山没有在劝,他倒是巴不得费仲对虞七动手,好顺便替自己报了大仇。
“大人,在黄天成公子的手中,发现了一个稻草人!”刘钰快步走来,对着铁兰山一礼。
“稻草人?”铁兰山将稻草人拿过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稻草人!他一个贵公子,没事拿着稻草人作甚?”
“武成王来了!”就在此时,一脚步声响,急促的话语传来。
“武成王!”铁兰山看着黄飞虎,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
“我儿的尸体在哪里?”黄飞虎双目猩红,似乎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跟我来”铁兰山道了句,领着黄飞虎来到了尸首前。
看着那地上的尸首,黄飞虎身躯颤抖,周身杀机盎然:“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铁兰山沉默。
“此事没完!没完!”黄飞虎抱起地上的尸体,身躯在不断颤抖。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岂是寻常人能够理解?
没有人回答黄飞虎的话!
“铁大人,你钦天监最善于查验这等事情,可曾找到凶手?”黄飞虎看向了铁兰山。
铁兰山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这次凶手在现场行凶,没有留下半分把柄,与当初费大夫府中的惨案一样,不留下半分破绽。三个受害者唯一的牵连就是,都在精盐的事情上做过手脚,都曾经与水榭山庄发生过冲突。”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要明说,有的事情点到为止。
在上京城有本事做下这等惨案的,只有一个人!
就算是铁兰山也不行!黄飞虎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