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绝对能让那些往我们头上泼脏水的家伙自己把脏水吞回去!但是!都没有人来问我!”
她叽里呱啦抱怨了一通,然后说出了自己绝妙的反击计划:“以及,如果是小苏苏想要自己查的话,这里还有另一个计划!”
伊斯不由自主地与诺威对视了一眼。
“我觉得,”诺威建议,“这件事,至少也得让伯特伦知道。如果有他帮忙,也更方便一些。”
伊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也有人能迅速兜住。
“我以为这件事对我们而言已经结束了。”伯特伦干巴巴地说。
他正在辛辛苦苦地为两天后的会谈做准备,实在不想再面对什么让他心跳失常的突发事件,更不想被卷进某些更复杂的麻烦里啊!
“这怎么能算结束呢!”泰丝愤愤地表示,“虽然洗清了我们的罪名,却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儿承受了更加沉重的压力,幕后的人也没有得到应得的教训,反而还让对方占了好大的便宜这,根本就不算是正义的胜利!”
在她义正辞严的反驳和灼灼的视线下,伯特伦退缩了——即使他并没有打算让对方占什么便宜。
而且,泰丝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却也不能表现出很容易被占便宜的样子。而那个“无辜的女孩儿”,他觉得她应该确实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但如果能帮上一把或许也没什么坏处。
“好吧。”他无奈地开口,“我会先跟摩拉娜联系一下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小心,谨慎,和低调一点。”
“当然!”泰丝信誓旦旦,“绝对会低调得让人都不知道我们有出手过!”
她才不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呢!
苏妮苏普闭上了干涩的双眼。
她知道,在这些监控被不知多少人看了多少遍,也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她能找到什么的机会微乎其微甚至,更加不可能了。
可是,她还是得把它们全部看上一遍。
这是她努力争取来的,自己调查的机会她才不会那么容易认输。
与摩拉娜所说的一样,监控里找不出任何线索。他们也已经查过记录的真假,反正,就算是假的,他们也没查出来。
这是她早有预料的事。这家研究所的确十分严密地保护着他们的资料,可对那份纸质资料对所有纸质资料的保护,又大概是其中最不严密的。即使他们开始用这种方式“以防万一”,许多人在离开学校之后依然很少再接触纸张,甚至在学校里都不会去看纸质的书——那玩意儿拿在手里又厚又重,实在是太麻烦了。
在绝大多数人的意识里,纸质就意味着原始,意味着“某种多半用不上的备份”。就算真有人要偷东西,一叠厚重累赘的纸,显然也比光脑里的数据,或一个小小的存储器,要难偷得多。
这是事实。在她所知道的各种偷窃信息的罪行里,还真没有去偷纸质备份的。如果不是没法说清她在岛上的监控里“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做了什么,她的罪名其实很容易洗清——她当天穿的衣服,可藏不下那么大一叠东西。
可是,眼下的情况,偷走那份资料的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它。
她强压着兴奋,十分沉稳地站起身来,向身后一直监视着她的人要求:“我要见摩拉娜。”
她与摩拉娜的关系并不算好。但在这里,她唯一能够相信的c真心想要查出真相的人,也只有摩拉娜了。
摩拉娜亲自把她带到了距离档案室最近的废弃材料处理室。它就在档案室旁边,而且有专人看管。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摩拉娜不无同情地告诉她。
那些资料并没有被带走,而是很有可能在第一时间就被销毁了——这一点他们当然也已经想到过。
只不过,当他们来检查的时候,前一天的废弃物早已被彻底处理干净,而处理器的记录也很正常,每一条都能找到对应的人和他们销毁的东西,监控也同样毫无破绽。
苏妮苏普咬着牙,脸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她不死心地重新检查了一切,又重新转回档案室,盯着那个空荡荡的柜子以及周围一叠叠的资料。
她的眼睛才刚刚亮了亮,摩拉娜又幽幽开口:“这里所有的资料我们都检查过了里面并没有混入别的东西。”
苏妮苏普有一瞬简直想要一脚踢在柜门上。她忍住了这一时的冲动,在一道小小的黑影飞快地从她脚边窜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忍住自己从嗓子里钻出来的那一声尖叫:
“啊啊啊石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