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无奈地耸肩,心不在焉地回答,“但她的确总是在那附近跑来跑去,甚至会爬到柜顶抓蜘蛛什么的来吃”早知道就把她关在笼子里不,不行,那样她会抑郁的
因为资料失窃而处于严格的管控之下c死气沉沉了好几天的研究所终于又恢复了一点活力。尽管也没有人说管控就此结束,但在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小石蜥上时,其他方面自然也就不再那么严密。
几个研究员趁机溜出了研究所,在花园里吹
着海风,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话题却依然离不开薇莎。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指证犯人”的一幕充满了兴趣,甚至开始讨论起法律方面的问题,比如“一只动物的指证是否真有法律效用”。至于犯人到底是谁,在这像小说一样精彩的情节里,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兴致勃勃,激情洋溢,言论比在研究所里时要大胆得多,毕竟现在花园里挺空的,也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听见
当一群警卫神情严肃地冲着他们直奔而来,他们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瞬间没了声音,一脸惊恐地愣在原地。
他们好像也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吧?!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有人弱弱地表示了抗议。
警卫们绷着脸与他们擦肩而过,头也不回,没一会儿就从他们身后的树林里带出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研究员们面面相觑。这人是跟他们一块儿出来的但他们聊得兴起,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一个人钻进了树林里。
而现在,再蠢的人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所以,其实薇莎并不能指证犯人吗?”有人喃喃道。
竟不禁有隐隐的失望从心头泛起。
当消息传到花湾城,泰丝从桌上的花瓶里揪下一朵鹅黄的小花儿扔向娜娜,看着娜娜跳起来准准地接住了花,她便忍不住朝着伊斯挤眉弄眼。
“瞧!”她说,“我就说她能接得住的!”
她扔出去的球,苏妮苏普和摩拉娜都十分完美地接住了呢!
整件事说难也不难。摩拉娜其实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对方把痕迹抹得太干净,干净得她半点证据也找不到。对方对这一点大概也十分自信,所以就算想把他们诈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泰丝给了他们一个,谁也无法确定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意料之外的“惊喜”——薇莎。
谁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谁也不能确定苏妮苏普所说的机器是不是真能把它的记忆投射出来可正是因为这样的“不确定”,又让谁都没办法无视这个“证据”。
这其中最难的部分,大概就是让“主演”薇莎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毕竟,它虽然时常在档案室附近出没,却也有更多的时间是在花园和海边游荡。上一次泰丝和娜娜就是在海边发现了这条完全不怕人的石蜥,还跟它玩了好一会儿。
为此泰丝不,是伊斯,伊斯欠了玛雅好大一个人情。但苏妮苏普心有灵犀般理解了那条石蜥出现的意义,而摩拉娜也成功地抓住了机会,真正的导演泰丝,也如伯特伦所希望的那样,完美地隐身在了幕后。
“绝妙!”泰丝毫不谦虚地自夸。
她相信,以摩拉娜的能力,顺藤摸瓜摸到真正的“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这件事最终要怎么处理,他们倒不是很在意。
在这样的家族内斗中失败的一方,结局绝对比真的被当成盗贼仍进监狱要惨得多。
唯一让泰丝感到不满的是,研究所里的内奸,居然不是那个怎么看怎么讨厌的扎塔!
“有些人就是特别讨人厌却不是什么坏人。”莫克宽容大量地说,伯特伦则在一边赞同地点头。
反正现在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已经很好了。
而会谈开始的那一天,他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泰丝扔出去的那个球,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