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渡看着那少年提刀而起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在他看来这少年不必死完全是因为府治大人一句话而已此时却不知珍惜。
但他还不能贸然出手他称之为严大人的那位是府治大人连功名家里的管事这个人不是官府的人可比起那些五六品的官员们要有分量多了。
严守亲自过来就说明李叱这个人很重要而且从严守的话里来判断要找李叱的人是府治连功名绝对得罪不起的人。
不然的话连功名怎么可能先派人杀再派人救。
“给你脸了?”
关渡向后掠出去避开李丢丢的锋芒后说道:“如果不是府治大人饶你一命你现在还能站着和我说话?”
管事严守催马向前到了近处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丢丢说道:“李公子还请自重莫不是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如果不是恰好有个人要见你你已经死了几百次。”
李叱没理会他视线一直都在关渡身上。
关渡皱眉:“看他妈什么看?”
李叱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宋封的尸体倒在那的中年汉子脸上没有什么恐惧也没有什么不甘反而是有一种释然。
李丢丢把这口气缓缓的吐出然后一步跨了出去。
长刀刺向关渡的咽喉关渡皱眉有连功名的命令他不敢下杀手可是心里想着这个家伙如果不制服的话还会多事端于是打算把李丢丢打伤后拿下。
长刀奔他咽喉他身子向后仰出去右脚抬起来狠狠踹向李丢丢胸口以他的力度这一脚足以让李丢丢喘不过来气。
可是李丢丢侧身的时候左手短刀狠狠戳进关渡的右腿中这一下戳了个前后通透关渡立刻疼的喊了一声。
李丢丢短刀一转甚至能感觉到刀刃在关渡小腿骨上摩擦。
关渡疼的哀嚎着暴退此时哪里还管那么多手中长刀横扫过来李丢丢立刻撤身后退那一刀在他身前一指左右扫了过去刀过李丢丢的头发被斩断了几根。
“看来你不敢放开了打。”
李丢丢突然一转身手里的短刀如一道流星般飞了出去在严守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那把短刀噗的一声戳进严守的心口。
精准狠厉。
不像是少年所为。
严守的身子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然后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砸的一片尘烟荡起。
李丢丢看向关渡:“现在你可以放手和我打了吧。”
关渡咬着牙撕开一条衣服把腿上的伤勒住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少年居然敢对府治大人家里的管事下手而且是一击毙命。
“想不到你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这么狠。”
关渡把伤口勒住直起身子后大声说道:“你们都看到了严大人被他杀了这件事如果没个交代的话府治大人不会放过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一指李丢丢:“把他拿下!”
他的手下还有那些战马上的骑士纷纷冲了过来。
李丢丢越发压制不住内心的杀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杀气。
可是当杀戮之心起时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李丢丢说也许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种老百姓们认为的好人在老百姓们看来好人大抵上都还有一个标签叫做逆来顺受
李丢丢就不是这样的人啊。
一匹战马朝着他冲过来马背上行的骑士俯身用长刀的刀鞘朝着他脑袋砸下来李丢丢向后一闪又立刻暴进那人一刀砸空李丢丢已经抓住他的胳膊往下狠狠一拉。
骑士从马背上摔落李丢丢的长刀立刻戳进他脖子里然后横一划刀尖穿过了脖子戳在地上横着一拉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慢慢的血把这道笔直的痕迹填满。
李丢丢一拉缰绳借力起身跳上那匹战马这是他第一次骑马可是骑着战马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该在战马上肆意驰骋。
战马呼啸向前李丢丢一刀劈砍出去冲过来的骑士被他劈落马下。
战马继续向前直接朝着关渡撞了过去关渡侧退了两步一刀扫在战马前腿上战马哀鸣一声扑倒在地。
李丢丢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半空中奋力调整身形双脚狠狠踹中一个杀手这借力而来的一踹何其凶猛被踹中的杀手向后倒飞出去胸口上都似乎凹陷下去一个坑。
李丢丢落地弯腰把严守胸口上的短刀抽了出来。
四周数十人围着他那少年持双刀站在正中。
距离此地大概有四五里左右两匹马并肩飞驰左边那匹战马上的夏侯琢脸色很差他得到消息说连功名派人追杀李叱后就和叶杖竹追了出来正好叶杖竹得到节度使的命令要把李叱安全带回来。
两个人出冀州城后就一路飞驰几乎都没有什么交谈。
叶杖竹侧头看了看夏侯琢的脸色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不用太担心李叱连功名那边有了武亲王的压力一定会派人追上去阻止之前他派的人动手。”
夏侯琢皱眉道:“若他们之前的人已经得手了呢?”
叶杖竹道:“若他们已经得手消息我们会知道的。”
可是这句话却安慰不了夏侯琢夏侯琢是真的后悔了也在害怕自己就不该放李丢丢一个人出来那家伙虽然年少可是性子太轴他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谁也劝不动。
叶杖竹道:“如果如果李叱真的已经出事了的话你放心武亲王就是要找机会除掉连功名李叱若是死了连功名必会被武亲王处置。”
夏侯琢一怒:“你放屁!”
他看向叶杖竹大声喊道:“李叱就该是一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