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不行,但白安礼,苏幕遮相信他可以在屏风处跌倒两次。
待这一腿踢来时,苏幕遮侧身躲过。这一脚结实踢在屏风上,立时陷了进去。
白安礼的攻势为之一停,先机顿失。
只见苏幕遮趁机跃起,一刀砍他上身,白安礼又想起脚时,被苏幕遮一脚踩了回去。
眼看刀将及身,白安礼闷哼一声,使上蛮力,将屏风拉开一长口子,身子向下跌落。
苏幕遮趁机一脚踩在他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白安礼狠狠摔在地上。
苏幕遮身子不落,一个倒挂金钩,“刷刷刷”三刀逼着白安礼站不起来。
这下白安礼的无影腿施展不开了,只能挥着刀招架。
但耍刀他又怎是苏幕遮的对手。瞅准时机,苏幕遮青狐刀一挑,将他的单刀磕走。
又一刀劈来,狼狈不已的白安礼做垂死挣扎,强起双脚向苏幕遮踢来。
奈何太乙神功不借外力也可在空中腾山挪移。
苏幕遮利索躲开后,一刀折向,砍在他的双腿上。
顿时血流如注,喷涌而出。
白安礼放弃了抵抗,见刀锋来时,心中响起了郎中顾念安的话:“酒色频繁会掏空身子的。”
果然如此,白安礼苦笑,他的腿慢了,慢很多,所以败在苏幕遮手上。
一刀入肉,挑断琵琶骨,手筋,双腿被废的白安礼闭上了眼。
营帐内一时哑然无声。
“把他秘密关押起来,谁泄露消息,格杀勿论。”苏幕遮长刀回鞘,看着孔垂,苏皂白将白安礼抬下去。
“督军校尉高成何在?”苏幕遮坐在台阶上问。
“高成在。”
苏幕遮道:“把余下将领以白都督的名义给我请进来,”
“喏。”高成拱手而去。
营帐被封,白安礼亲信又被人拿下,营帐外,军大营内的白安礼亲信竟不知被白安礼已被拿下。
甚至有人以为高成已经归顺于大都督,他们陆续走进营帐,被早有准备的诸将给擒住。
忙完这些后,天色已黑,但所有人都不敢离开营帐。
外面的军大营,兵丁对里面的波澜与血腥一无所知。
苏幕遮命人取出一张地图,挂在了被踹破的屏风上,“巴郡守将张久何在?”
“张久在。”张久站出来。
巴郡乃先王西征起点,也是攻取蜀地后唯一在楚国手中的要地,张久任此地守将。
苏幕遮指着地图道:“蜀军与白安礼约定的路线是由巴郡出蜀。”
张久拱手,“属下明白,死守巴郡,绝不放一位蜀军出蜀。”
“不。”苏幕遮摇摇头,“你的人全撤走,放他们出蜀。”
“什么?”满堂全惊。
苏幕遮认真道:“把蜀军全部放出来,是要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
他指着地图道:“按他们约定路线,蜀军将顺长江向东,经涪陵郡,进抵万州北岸渡江。“
”在与荆州大军水陆并进后,在江州明王合并向东,直取建康。”
张久道:“战线过长,不是明智之举。”
高成推他,“你管他们是不是明智之举。”
苏幕遮一笑,道:“他们走不到江州。”
他指着地图道,“我意欲在蜀军万州渡江时半渡而击,诸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