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更是冷笑不已了。
“和亲是为了两国友好?”
“你当真不知道陛下不知你们安了什么心?”
“今日顾某所做一切就是为了唤醒我大夏龙魂是陛下一手策划就是要尔等原形毕露。”
顾锦年开口声音冷冽无比。
只是此话一说前来送亲的百官们神色不由一变。
一些学子还有百姓们也不由好奇。
不明白顾锦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顾锦年了。
皇宫内。
永盛大帝都不由皱眉他一直在观望这件事情只是突然听到顾锦年说这话他有些不理解了。
什么叫做一手策划?
强行分功劳给自己?
这个外甥还真是惦记着自己这个舅舅啊。
没白疼。
“世子殿下在说什么?”
“在下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木哈尔皱着眉头他不知道顾锦年再说什么。
装湖涂是吧?
顾锦年还真不给对方一点面子声音冰冷无比道。
“你们匈奴此番来大夏和亲不就是想要窃取我大夏国运?”
顾锦年开口他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遮遮掩掩这件事情必须要说出来。
他之前回到自己住处时耗费了所有的玉器就是询问一个问题。
那就是匈奴是否为国运而来。
古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是。
自然顾锦年这次才会如此有底气。
不然将大夏逼到这个处境终究是有些不好。
所以顾锦年才会这般的肆无忌惮。
此言一出刹那间百官皱眉皇宫当中永盛大帝脸色都不由一变。
他不理解顾锦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可却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胡言乱语。”
“世子殿下老夫知道你憎恨我匈奴是因为你爷爷的仇恨可不管如何你也不能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木哈尔面色不变而是直接训斥顾锦年认为顾锦年在这里的胡言乱语。
“信口雌黄?”
“你真当我大夏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你们选择和亲之时陛下早已经猜到你们想要做什么。”
“但陛下没有打草惊蛇就是在调查幕后之人是谁在背后给你们出谋划策。”
“竟然敢染指我大夏国运。”
“你们要和亲陛下册封一位公主就是来试探你们会怎么做。”
“而你们却以为是我大夏妥协。”
“实际上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内当你们选择要求换一个真正的公主时陛下就已经料定你们要窃取我大夏国运。”
“今日本世子奉命前来阻止和亲为我大夏塑造国骨。”
“齐齐木木哈尔你们睁大眼睛看看看看我大夏国运到底有多昌盛。”
顾锦年开口。
国运之事他必须要说出来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自己阻止和亲不算是什么大事而是大夏王朝竟然没有警觉心。
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换句话来说可能不是没有警觉心而是有人在从中作梗降低百官的警觉心说直接点内部出了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顾锦年就绝对不能藏藏掖掖。
他必须要说出来。
而且一定要说这件事情永盛大帝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奉命而来的。
一来是平息百姓怒火之前和亲现在不和亲结果是美好的可对百姓来说不和亲是因为自己的出现皇帝软弱。
这个骂名不能有所以顾锦年宁可不要这个美名也不能让自己舅舅背负骂名要洗刷这个冤屈。
二来这么大的事情皇帝居然不知道?他如何不生气?又如何不愤怒?
自己说出来了的的确确让大夏逃过一劫可反过来说皇帝居然不知情这丢人不丢人?这还要不要脸?
顾锦年可谓是考虑的仔仔细细想的明明白白将这件事情做的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果然。
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宫当中永盛大帝表面上平静可内心早已震撼无比。
他震撼顾锦年所言。
窃取国运之事他想都没想过可如今顾锦年一说他却觉得这还真有可能。
而且可能性很大。
匈奴国为什么要突然和亲?
和亲的目的是为了两边太平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可问题是之前为什么不提?
为什么现在提?
我这边削了你国运你跑过来和亲?这就有些问题啊。
你说要怕?永盛大帝也了解匈奴人他们还真不怕。
再加上顾锦年削的国运也不是特别多没有到和亲这个程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扶罗王朝和大金王朝。
对他们两个王朝居然出面帮助和亲?要知道大夏与匈奴和亲按理说他们两个王朝不应该同意的。
他们恨不得大夏和匈奴打起来。
可现在居然下场说话?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是当时民怨四起这件事情让自己头疼不已尤其是要送走自己最疼爱的公主他也一直在纠结所以没有太去钻研。
现在顾锦年说出来让他彻底想明白了。
好胆。
刹那间永盛大帝内心掀起巨浪。
他几乎是在内心怒吼。
这种事情朝廷居然没有一个人关心?居然没有一个人在乎?
差一点。
差一点国运就要被匈奴窃走。
真要如此不仅仅是丢人那么简单国运没了等于大夏少奋斗几十年。
真要如此还打什么仗啊?
再给大夏三十年大夏也不见得能跟匈奴开战。
这还真是阴险。
还真是令人发指啊。
不过好在自己这个外甥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不但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
而且还拯救了自己一次。
如果国运真的没了自己这个皇帝当真要被万民唾骂。
造反篡位已经成为了自己最大的伤痛自己励精图治所有的一切就是希望得到认可得到大夏百姓的认可。
和亲之事让自己受到了谩骂。
他可以忍。
毕竟二十年后当大夏将士马踏匈奴王庭的时候百姓就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伟大。
自己所有的牺牲是值得的。
可如果和亲结束国运被窃取了就算有朝一日自己马踏王庭自己也要被骂千古昏君。
而且这还是打赢匈奴。
如果打不赢呢?
那自己当真成为了罪人真正的罪人啊。
这一刻永盛大帝手掌都有些微颤他的手掌藏在龙袍当中没有被察觉出来。
可心中的后怕却一点点蔓延。
庆幸。
万幸。
自己有一个这样了不起的外甥万幸啊这真的是万幸啊。
若没有这个外甥自己当真就完了。
“朝廷当中有内鬼。”
“朕一定要将你揪出来。”
“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永盛大帝心中怒吼。
他真的很庆幸庆幸有顾锦年在不然要出天大的事情。
但更主要的是恨意。
他不恨匈奴国算计大夏因为这是很合理的事情毕竟是敌人。
他恨自己人居然做这样的事情这才是他真正恨的地方。
不过永盛大帝没有说一句话。
而是静静看着。
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在帮自己自己现在不需要说任何一句话说了反而有错一切交给顾锦年即可。
不过此时此刻永盛大帝对顾锦年充满着喜爱。
泼天的功劳顾锦年一点都不要全部给了自己这个舅舅。
顾锦年这一番话说完大夏百姓只怕瞬间会认为这一切都在自己掌控当中和亲之事完全就是一场计谋。
不但可以平息百姓都自己的怨气更主要的是能让百姓认为自己这位皇帝智珠在握聪明绝顶早已经看穿敌人的计谋。
甚至文武百官都会这般认为。
因为有这个可能性再加上自己是皇帝而且顾锦年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面制止一切逻辑完全说的通。
好外甥。
当真是好外甥啊。
果然是自己的亲外甥。
封侯。
一定要封侯。
庆幸过后永盛大帝极其喜悦他内心笃定了一个主意给顾锦年封侯。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要给顾锦年封侯封一个称号响亮的侯位。
可惜大夏祖制非皇子不可封王不然的话永盛大帝真想给自己这个外甥来个王位。
毕竟是一家人。
京都北门。
文武百官也逐渐的回过神来了他们都是人精本来顾锦年不说他们还真想不到。
现在随着顾锦年这么一说一时之间这些官员的目光有些变化了。
之前只是不爽可现在却显得古怪。
娶公主走最多就是恶心恶心人他们倒也不在乎什么又不是没有被恶心过。
可现在娶公主走为的是国运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不两个天大的概念。
尤其是礼部所有官员听到这话后一个个脸色惨白无比。
虽然顾锦年没有拿出证据可这番话一说他们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一旦被确定了那就要出大事了。
送公主过去和亲对方窃取国运。
第一个倒霉的一定是礼部。
因为整件事情都是礼部来处理的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悬灯司走一趟。
活下来再来慢慢查死了就死了。
毕竟出现如此重大的事故你就要担责。
不过万幸的是顾锦年阻止了这场危机。
这场可能发生的危机。
虽然等这件事情结束后礼部一定会被问责可最起码不会太惨牵连的人不会太多也不至于满门抄斩这般惨烈。
算是挽救了一部分。
可麻烦还是有很多。
“完全不知道世子殿下再说什么。”
“什么窃取国运不窃取国运。”
“和亲便能窃取国运吗?当真是笑话。”
“大金王朝与扶罗王朝也和亲过敢问世子殿下大金王朝的国运有没有被扶罗王朝窃取?”
“此次和亲倘若世子殿下不愿意那我匈奴国也就作罢没必要含血喷人如果世子殿下只想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等留下。”
“那老夫大可以死在这里可想要栽赃嫁祸恕老夫不答应。”
木哈尔神色平静。
对于窃取国运之事他完全就不可能认下来。
无论是不是。
这要是承认了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而且他也相信顾锦年拿不出证据。
永盛大帝也拿不出证据。
因为依靠和亲来窃取国运这种事情前所未闻如若不是孔家大儒信誓旦旦说可以他也不信。
“呵。”
顾锦年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是吧?
“那敢问木相你敢不敢问心?”
顾锦年出声。
他直接询问对方。
既然不是窃取国运那你敢问心吗?
此言一出后者依旧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稳若泰山可内心却早已掀起惊天骇浪。
“有何不敢。”
“只是我为何要问心?”
“万一你问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关于我匈奴国的军事机密呢?”
“倘若当真要问心去大金王朝请大金王朝的大儒前来大夏可派人监督。”
“在大夏王朝想要问我的心?痴心妄想。”
木哈尔也是巧舌如黄他明明就是不敢但却说的冠冕堂皇而且还要求去大金王朝。
谁不知道大金王朝与匈奴国关系极好?
真去了大金王朝就算请来了大儒人家照样可以作假。
“何须去大金王朝。”
“今日就在这里问心当着百姓之面。”
“若问心之后没有此事顾某绝不阻止和亲若木相觉得不够泄气顾某今日拿项上人头赔给匈奴免得说冤枉木相。”
“敢问木相本世子的项上人头不比一句问心差吧?”
顾锦年出声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就不要什么隐藏锋芒了该出手就出手什么点到为止抓住敌人的痛处不往死里打还留着做什么?过年吗?
“我要你项上人头作甚?”
“世子殿下可否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既然不和亲了那我等就回朝复命。”
“倘若强行留我等下来。”
“保不准王上直接出手到时候边境血流成河无论战争最终的结果是什么现在死的人就一定是死的。”
木哈尔在这一刻也不伪装了。
问心?
想太多。
不和亲他就走真强行留自己下来匈奴国绝对直接开战不给大夏任何反应机会和时间。
到时候边境厮杀。
结果如何不说反正大夏先吃一个大亏是必然的。
的确。
这话一说不少人沉默。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也就在此时。
一道声音自皇宫响起。
是永盛大帝的声音。
“放他们走。”
“让他们活着。”
“朕要让他们亲眼见到大夏铁骑是如何马踏王庭的。”
“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即日开始大夏正式宣战由礼部拟定宣文。”
这一刻。
永盛大帝的声音霸气无比。
他是大夏的帝王。
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大夏的意志。
今日。
他开口要宣战。
那就谁都阻挡不了。
就算六部尚书再怎么劝说皇帝既然铁了心要开战那就真正开战。
一点都不含湖。
也一点都不会马虎。
此言一出。
京都一片惊愕。
百姓们也没想到这位皇帝居然如此硬气。
可等回过神来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
“陛下威武!”
“皇上万岁。”
恐怖的声音响起来自大夏京都每一个角落。
宣战!
宣战!
宣战!
边境十二城的耻辱在这一年要开始真正的清算了。
这个仇恨。
大夏王朝的不曾忘记。
记了十二年。
而今总算等到了这一日。
等到了大夏王朝清算之日。
马踏王庭。
雄狮觉醒。
京都北门。
匈奴宰相木哈尔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匈奴不怕大夏。
但匈奴也不想与大夏开战一旦开战虽然有扶罗王朝和大金王朝的援助。
可那又如何?
死的还不是匈奴人?
赢了还好说。
输了呢?匈奴人就这些死一个少一个。
而且就算赢能赢多少?
除非是将大夏西北地区全部占领下来可真占领下来扶罗王朝与大金王朝难道不会分一羹?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话真打下来了估计两大王朝一定会将土地抢掠走。
而匈奴国纯纯粹粹就是为两大王朝打工。
他们不蠢。
不得时机成熟或者万不得已他们也绝对不会向大夏开战。
“大夏圣上此事一定是有误会。”
“请圣上恕罪待我回国之后也定然会解释清楚。”
“此番和亲的的确确是为两国友好而来。”
“绝无他意。”
木哈尔不敢乱说话只能往这方面去说。
然而永盛大帝只有澹澹的一个字。
“滚。”
这是永盛大帝的态度。
不知道窃取国运永盛大帝会在乎大国之间的局势会考虑很多事情。
可知道对方是为了国运而来永盛大帝还会给他们好脸色?
听到这个字。
木哈尔眼中满是无奈。
可他不敢说什么了。
因为再不走的话可能真就走不了了。
“走。”
木哈尔开口带领着匈奴人离开不过下一刻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是永盛大帝的。
“只放二十人。”
声音响起木哈尔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只能放二十个人这就意味着剩下的匈奴人必须要留在大夏。
可以当做人质也可以用来研究战术。
亏。
血亏。
算上之前被削国运。
这趟和亲亏到让人怀疑人生啊。
“走!”
木哈尔开口神色坚定带着齐齐木等匈奴权贵离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离开。
齐齐木望着这一切他心如死灰原本和亲结束自己可以得到赏赐。
可现在自己什么都没了。
他恨。
恨啊。
齐齐木的目光落在顾锦年身上他不怕一切了反正回去也要倒霉留在这里也是倒霉。
这一刻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望着顾锦年道。
“顾锦年。”
“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见的。”
他开口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不敢说什么太狠的话。
可这句话也充满着威胁。
总有一天会相见的。
他一定要将顾锦年挫骨扬灰。
听着齐齐木开口木哈尔是真的受不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招惹顾锦年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
然而让木哈尔彻底崩溃的一幕发生了。
“大皇子。”
“送你最后九个字。”
顾锦年的声音响起。
一听到这话。
匈奴人是彻底麻了。
而大夏百姓们则露出无与伦比的期待之色。
好奇顾锦年又要说什么。
“犯我大夏者!”
“虽远必诛!”
声音不大。
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而这一刻。
大夏国都上空。
一道道身影浮现。
立在天穹之上。
下一刻一道惊呼声响起了。
“这是大乾帝王这是大乾帝王。”
声音响起再度震惊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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