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没有说话，在天路眼中，他无比强大，但他确实明白，其实，他的能力确实有很多限制，就像现在，他无法找到一个胡作非为的天命者，而他，也同样无法像那个天命者那样，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就能杀掉目标。

或许，这其实，也是一种平衡？

他的能力，难道其实也是来自那所谓的上天？

上天给了他制衡天命者的能力，但也仅仅只是能用来制衡天命者，并不足以让他变得无人能敌。

“南南，帮我查一个人的情况。”天眼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他随即报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而南南马上在她的平板电脑上输入名字，同时用她那清脆的声音，告诉天眼她查到的情况，随着南南的声音，天眼双手似乎懂得快了一些。

接下来一段时间，天眼时不时会报出一个名字，而南南也很配合，马上根据名字查询，看起来，两人配合得相当之好。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宁凡忍不住问道。

“宁先生，每个天命者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即便是天眼先生这样的天命者，他其实也无法看到所有的命运之线，有时候，他就会对某个人的命运有些模糊，所以，需要南南的帮助。”天路解释道：“而事实上，这也是天机府情报方面强大的原因，因为天机府每个人都在窥视天机，当所有人窥视到的天机综合在一起，那么，这个天机就会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完善。”

停顿了一下，天路继续说道：“总的来说，几个天命者联合在一起，会比单个天命者更加强大，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有些个体天命者很强，强大到其他人即便联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天机府有这种很强大的天命者吗？”宁凡想了想问道。

“没有。”天路摇摇头，“窥命者的能力，其实有着天生的限制，在窥视天机方面，天机府很强，但如果遇到战斗，那天机府其实很弱，个体强大的天命者，天策府和天师府都有，比如那位天师府少主，而现在，天眼先生也可以算，天师府的府主和天策府的府主也都很强，不过，其实近几十年来，最强的天命者，或许是那位传言是宁先生师傅的柳道长。”

“你也知道他？”宁凡稍显惊讶，不过随即便明白，这其实应该很正常，天机府恐怕对他的情况，早已调查得很清楚。

“柳道长其实是个颇为传奇的人物，他曾经在天策府和天师府都待过，有传言，他不但击败过天策府府主，也击败过天师府府主，甚至还有人说，他曾经在两位府主的联手之下，也没有落败。”天路语气里充满赞叹，“因为他们几位都很强，所以，即便是天机府，对他们的情报也相当有限，也就不知道那是不是事实，但有一点，是能肯定的，柳道长绝对是近几十年来，最强大的天命者之一。”

“那天机府能找到他吗？”宁凡忍不住问道。

“宁先生，实际上，过去十年里，天机府从未停止寻找柳道长的下落，而且，据说天师府天策府也都在找他，但却没有任何人真正找到他。”天路摇摇头，“这件事，在天命者的世界里，被当作一个不解之谜，因为按理说，没有人能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的，即便是真正去世了，也应该能找得出来，到现在，谁也不知道，柳道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现在大家都怀疑，柳道长可能相当强大，他用了某种特殊的方式，彻底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不过，问题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强大，为何要隐藏自己呢？”

是啊，为何要隐藏自己呢？

宁凡也很想不通，老道已经失踪十年多了，十年前，老道失踪之前，似乎就已经预料他身上会发生一些事情，之前宁凡以为这很正常，但现在，他却发现，这其实很不寻常，因为没有天命者能看到他的命运，既然这样的话，当初老道又是怎么知道他身上十年后会发生的事情呢？

或许，老道真的比其他天命者都要强大？

但正如天路所说，如果是这样，老道为何要躲起来？

“南南，在帮我找一个人，他叫……”天眼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就在这时，天眼突然闷哼一声，原本站在的身体，突然一歪，猛然一个趔趄，而后，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天眼哥哥！”南南惊叫一声。

宁凡一闪来到天眼身边，一把扶住他的身体，疗伤气息迅速输入他体内，同时开口问道：“对方比你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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