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没落到底!
“这么深的吗?”
司浅浅感觉光空气都快把她碾碎了,还没到底!忽然更绝望了。
这么深……
狗子是不是没希望了?
至于她自己,她下来前就想清楚了,大不了就是又一次的睡“死”,只是这一次可能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但这本书的世界,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除了狗子……
“会回去吗?”
司浅浅不知道,但这个狗血的书中世界没了狗子,她毫不留恋!
微微闭上双眼的她,默默等待命运的最后“审判”,她受够了这部狗血的原著!就来个彻底的了断吧。
“砰!”
……
侧耳倾听着的司马炎,他在隐约听到这这一记“重响”之后,他就知道悬崖之下没有水源,“恐怕没了。”
刚要带人出去探索下崖路的金刚闻言,顿时问道:“大长老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河流、潭、湖,这样掉下去,怎么可能有存活的几率?”司马炎叹息着摸了摸老脸,“老夫居然为了一张老脸,把帅主整没了。”
忽然没脸面对其他长老了……
司马炎也挺沮丧。
而他这话,被最后赶到的沈浪听到了,“阁下何意?”
“你干的好事!”金刚口气不善,“若非是你擅自将王妃带出来!怎会有现在这些事?”
“……”沈浪无言以对,他知道他错了,他不该那么自私。
可那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的可能了。
那是浅儿啊!是支撑他从卑微的、府中人人可欺的私生子中,走到现在的光。
他不想放开她,有错吗?
明明、他早早就跟侯爷表明了心迹!侯爷也说了,回京后会帮他跟司相提亲,一切都说好了,他拼了命的建功立业!
不过是为了娶她。
只是为了她!
否则封侯拜相,又有什么意思?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己之私,一念之间……
“她在哪儿?”
沈浪不敢妄猜,哪怕他看到了那道深渊,也想到了某种可能,但他希望金刚可以给他一个别的答案。
可惜,金刚摧毁了他的希望:“跳下去了,就在方才。她不是和王爷一起下去的,她是等到我们来,把消息说完才跳下去,所以你应该明白!王妃她心里只有王爷,根本没有你。”
这一刀……
扎得很扎实,也很现实。
沈浪颓废跪地,“我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昏迷不醒那会,她都时常在我耳边提,让我快快好起来,她才能回京城;我醒来后,她也一直带着我说,要去找姐夫……”
沈浪什么都知道,他只是贪恋那份温暖、那份独一无二。
可他现在也知道,这份贪恋,把他的温暖彻底带走了。
而这一次……
“我和浅儿之前都能活下来,他们肯定也可以!”
沈浪希望三年前的奇迹,可以再发生一次!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任性了。
他会远离她!远远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就好了。
浅儿——
浅儿!
沈浪无法原谅自己,已经埋头痛哭!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金刚也无法再说什么了,“但愿吧。”
“一定可以!”金币同样在抹泪了,“我还要跟王妃道歉,之前误会了她,我不应该的,王妃肯定很难过。”
“独孤云呢?”金刚还问,如果还让这家伙跑了!那……
好在沈浪已经应道:“李将军把人抓住了。”
“这该死的混账!一定要严加看管。”金刚担心再发生一次越狱之类的。
“放心吧。”司马炎倒是接了一句,“老夫亲手穿了他的琵琶骨,他这次跑不了。”
若非干了这事,他也不会来迟一步,不过就算他来得早,估计也阻止不了什么。
新主可真决绝啊……
还是应那句话,“自古情最误人呐。”
司马炎脑壳疼的得很,“不过这对也是真有情人,难怪老夫算鱼符时,就发现鱼符与秦王关联密切,甚至有相成相生之相。”
可惜他明白得太迟!本来还以为秦王是救鱼符帅主之人,才有这厢关联,哪里想到天机在这儿呢!
“这是什么?”最为冷静的金策刚搜完那尸体,发现这货身上有纹身,可这纹身有点熟悉,“这不是六扇门的死士扇花纹么?”
“还真是!”金币擦亮眼,“六扇门有叛徒!?”
“恐怕是了,难怪那暗道宛若迷宫!独孤云还能那么快就找到出口,原来是有叛徒!”金刚气得脸都青了,“这帮子混账!”
“但愿王爷福大命大,王妃福星高照,都没事。”金币只能这么期盼着了。
可惜的是,他们的人找了大半宿,都没找到合适的下崖路,只能分一批身手矫健者,带着绳索缓慢下崖。
如此一来,搜救就更困难了!毕竟人多才好找人。
现在又是冬天,山崖里的风大,谁也不知道人下来后,会被刮在哪里。
反正金刚等人找得很暴躁,“该死!该死的叛徒!”
他们都看过了,若不是那叛徒出现,王爷和王妃不会滚到山崖边上,也就不会有堕崖的危险了。
眼下,他们只能期盼王爷和王妃在一起,并且两人都没大碍,如此一来,“王爷的伤和毒才能得到及时清理。”
刚落下崖底的金策如是想着,却也自觉希望渺茫!因为这悬崖之下,真的没有水流,这么掉下来,只怕人都碎完了。
捂着额头的金策深吸了一口气,“分散开找!尽量别放过任何角落。”
金币和金刚闻言,已经各自带人离开,可他俩也觉得希望渺茫!因为这下头不仅没水源,还是密林!视野很差,野兽恐怕很多。
就怕……
就怕王爷王妃掉下来后,尸骨都保存不了。
结果就是——
“咳。”
醒来的司浅浅发现,她没掉到底?正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
所以那一声“砰”,不是她被砸成肉饼的动静?
“……”
眨了眨眼的司浅浅抱住树枝,就觉得浑身都好痛!仿佛骨头都散架了,把她痛得龇牙咧嘴了一番。
“看来我是先砸在了别的树上,把人家树砸断了,但也减缓了重力,才被这棵树挂住。”司浅浅推测完,就知道自己的骨头肯定裂了不少。
但没断掉!已经是万幸和奇迹,这大概就是女主光环?
那狗子呢!狗子是不是也有男主光环?
这么想完的司浅浅,已经在喊:“狗子——”
“王爷!”
“狗子——,……”喊了一圈,把自己喊得快疼死的司浅浅,只能先放弃喊人,并摸出银针给自己扎扎,实在是疼得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