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国见夫人似乎是被自己的话劝住,长出一口气。
又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却没想到夫人竟然真的上了心。
重金交给管家,吩咐道,“刚才的事情都交代给你了,你可清楚了?”
“夫人放心,小的这就去。”
管家得了重金,自然是喜不自禁,而且不过是从中间牵引,其余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办好。
换言之,就算有一日东窗事发,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是这相府的管家,他要是被查出,那相府也难保独身。
接了钱的下人很快找到了袁侯府里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再三询问府里侯爷的饮食习惯。
只可惜袁侯饮食一向都有专门的人打理。
“到时我们家少爷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喜爱上金侯府的夫人,还非要认金侯府的夫人做干娘,金侯府夫人给的物件更是当做宝贝一般。”
询问的人反复敲打了好半晌,都没有得到关于袁侯的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能回府原话告诉了管家,管家又原话告诉了夫人。
相国夫人少不得有咒骂了那岑氏一顿。
“真是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她以为她巴结原价的少爷就能跟咱们相国府做对了,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音落地,一旁伺候的女使却不说话。
相国夫人回头睇了她一眼,道,“你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夫人,有些话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那女使琢磨着缓缓开口。
“有什么话就说,你跟了我也二十多年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夫人信赖,那我也就直说了。”女使一边想着一边伏在相国夫人的耳边轻声说着。
相国夫人的脸色顿时怔住,握着帕子的手也紧紧地绞在一起。
有些不敢置信又跃跃欲试的看着女使,“此计当真可行?”
“夫人,总之不管可不可行,最后都落到那个农妇的身上,即便袁侯怀疑什么,只要咱们家郡主从中推波助澜,那岑氏必死无疑。”
相国夫人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有些难以决断。
“夫人,郡主可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一直屈居于那贱人之下,此法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是谁又敢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小心。”相国夫人禁不住劝,终于点了头。
女使便去安排。
事情并不难做。
不过是假借了岑氏的名义送了一些东西去给袁瑞。
袁瑞喜爱岑氏,本想着央求着袁昊天一同去金府。
可是恰恰这个时候朝廷要派袁昊天去外地。
他虽然舍不得,却也知道袁昊天是一定会去的。
可是他却气袁昊天一直都不给他一个承诺。
甚至已经几天都没见到他人了。
底下的人都说他是疼爱他的。
可是他却感受不到。
他有时候觉得他确实是疼爱他的。
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袁昊天对他的事情事事迁就,对他的安排无一不妥,却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他一直都不太懂。
后来一次偷偷溜出去,见到旁人的孩子窝在父亲怀里耍赖,父亲气急了会拿着鞭子抽打孩子,打的重了,又眼含热泪抱着孩子。
虽然觉得那个父亲不该打骂孩子,却觉得那样似乎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
而父亲对他虽然仁慈尽心,却似乎少了一些父子之间该有的亲厚宠溺。
当然,父亲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他不止一次用这个借口来骗自己。
可是却安耐不住心里对父爱的渴望。
可是他已经很努力地去犯错了。
甚至都经常去妓院。
可是父亲却并未说什么。
每次都是淡淡的让他别在如此。
可他既要偏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