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伤心,老聒噪自个儿倒先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容我想想。”老跳蚤还是心疼老聒噪的,嘴上不饶,心里却软了。
“好好好,那你好好想想,我反正是出不去了,袁术那老家伙是不可能放我出去的,可是你不一样,你不是说你还有仇家——”老聒噪无意说道,想起什么急忙住嘴。
“谁跟你说我有仇家的。”老跳蚤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里的怒气让所有人都害怕。
“你——你自己,我刚来的那几年你每天晚上做梦都喊着要报仇,不是有仇家是什么——”老聒噪壮着胆子,他知道自己触及了老跳蚤的痛处,可是却又不想就此算了。
二十年了,他一直都好奇呢。
所有人都以为老跳蚤定会发怒,定不会轻饶了老聒噪,可是他竟然又坐了下去,而且什么都没做。
就连老聒噪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逃过一劫。
岑念慈看着对面的动静,等着。
身上的伤口让她有些难受,稍微动一下就难受的很。
“也罢,既然是我答应你的,那我要是食言也不合适,可我不会出手,要是想救人,那就跟我说说那孩子什么症状,还有,这药给你,把你身上的伤口涂抹一下。”老跳蚤扔了东西丢给岑念慈。
岑念慈还没想明白,已经有人提醒,“还不赶紧的说,不然他一回儿睡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岑念慈这才惊醒一般,一边回忆一边把袁瑞的样子说了一遍。
老跳蚤也琢磨着,很快给出了答案,“听你的意思,这个孩子应该本身就带毒——”
“本身带毒?”岑念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描述了袁瑞的一些样貌,他竟然就如此轻率的断定。
“你刚才不是说他虽然五六岁,但是比一般的孩子要高,可是又瘦的很,脸色个格外的苍白,嘴唇总是泛着一种青紫色,眼圈周围也有红色青色的淤痕,白眼部分整日有血色——”
“是——”
“那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从小就被下毒,也可能是在母体的时候就已经被下毒了,不然不会如此——”
“可——”
“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老跳蚤似乎是想起岑念慈话太多了。
“好,我相信你,我不问了,可是你还没说你能不能救他——”
“当然,若是这世上我都救不了,那其他人就更没有能力救他了,我没有见过他中毒之后的样子,可是你刚才说可能是你的仇家为了害你而连累了他,所以我猜测下的应该只是一般的毒,只是这毒跟这孩子本身所带的毒融合所以才导致这孩子现在危矣——”
岑念慈虽然不懂,可是却也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迫不及待地追问,“那该如何去救——”
“你问我,那我怎么知道。”老跳蚤似乎又不高兴了,说话也是带刺。
岑念慈知道自己并不被这老跳蚤所喜,可她真的是太着急了。
尤其是老跳蚤的话让她印证真的是自己连累了瑞儿的。
没办法,只能苦苦哀求,可这老跳蚤却像是被彻底惹怒了不管她怎么哀求都不再理会。
无奈之下,岑念慈只得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救不了——”
“丫头,别用激将法,老跳蚤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实话告诉你,想让我救是不可能的,三十年前我就发誓绝不会出手救人,除非这人的毒是我亲自下的。”
“你——”岑念慈真的是绝望了,自己费了这么大一番劲儿,对方竟然压根就没有想着出手去救。
眼看着老跳蚤又要给自己下毒让自己昏睡,她真的是没办法了。
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跪了下去,“老人家,我求你了,这孩子对我而言很重要,只要你答应救他,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听到这儿,老跳蚤的眼睛霍的睁开,黢黑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看向岑念慈问道,“当真?”
“自然。”岑念慈回答,斩钉截铁。
“那好,你现在跪下认我做师傅,我教你怎么救人。”老跳蚤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