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跳蚤似乎是清醒了不少,眯起眸子打量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就着微弱的烛灯光芒,总算是想起来这地牢中曾经来过这么一位女子,而且这女子似乎还得了她一本书,只是自己何时认她为徒弟了?
“休要胡说,我答应过人这辈子不会认徒弟,更何况你还是女子。”老跳蚤忙摆手制止岑念慈继续喊自己师傅。
岑念慈也不跟他拗着来,只是点了点头,“那我便喊您老跳蚤师傅。”
老跳蚤没有说话,这老跳蚤的名讳原本就是老聒噪等人给他取的,他也不答应,但是那些人只管叫,反正只是个名讳而已,随她何妨?
眼角斜着岑念慈,他注意到岑念慈从篮子里取出吃的放在他面前,还有一壶酒水,多日没有进食,也确实是饿了,便不犹豫的抓起来吃了起来,味道比之前送来的好上起码百倍,有生之年还能吃到这样的美味也是知足了。
吃完喝饱他的精神恢复了一些,所谓拿人手短也不再冷脸对着岑念慈,“你能活着,看来之前嘱咐给你的法子有用了。”
岑念慈点头作揖,却被老跳蚤呵斥,“行那些虚的作甚。”
岑念慈尴尬笑了笑,这才收了动作,然后把东西往递上一方,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道:“那孩子确实活下来了,而且用我的血做药引给他喝下之后也逐渐的起了作用,不瞒老跳蚤师傅,那孩子现在就在地牢外,您若是想见我就让他进来,他的命也算是您老救回来的,我让他来当面感谢您。”说着,就要起身去喊小瑞儿,却被老跳蚤从背后呵斥住。
“够了,有事说事,你这次来肯定不是单纯的来看我——们。”老跳蚤似乎想通了什么。
岑念慈觉得有些惭愧,当日便答应会时常来看望,可是却拖了这么多日子,还是带着目的有求而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别磨磨蹭蹭,娘娘们们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虽然我没有认你为徒,但是你毕竟也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这金针刺穴你练了没几日却能如此的精准也算是难得。”老跳蚤说着把插在自己头上的银针拔出来递给了岑念慈,岑念慈双手接过插回到原处重新发放回到怀里。
稍微忖度了一下,还是把来意说了一遍。
老跳蚤听着,脸色却越来越怪异,尤其听到岑念慈形容那中毒之人的身体变化的时候,老跳蚤抓住地上草堆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只是这些旁人都留意不到,岑念慈也是如此。
等到叙述完,岑念慈却等不到老跳蚤出声,便忍不住出声:“师傅,老跳蚤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