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让小兰把那人的嘴该掰开,把毒药灌了进去,一股子呛人的味道在口腔内炸开,似乎瞬间便夺走了所有的空气,那人拼命地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窒息感却越来越重。
那感觉就像——
对了,就像是被一条巨蟒缠住了脖子,越是想大口喘气越是被缠的厉害,随着窒息感越来越重,那人对死的惧怕也越来越凶。
身为死士,他们曾经经历了无数种训练,原本以为对死早就不惧怕,可是却未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让他宁肯去死也不想活。
岑念慈坐在圈椅上微微往前欠着身子,抻着脖子看着这人的反应,只见他用手死死的捂着脖子,嘴巴长得很大,贪婪的想汲取空气缓解窒息,可是却只是徒劳。
这种毒药在老跳蚤师傅给的毒经里排名连前十都入不了,却没想到竟然效果如此的惊人。
她不是个噬杀的人,却也不会去怜悯同情要杀害他的人。
今日若不是她机敏,现在倒在地上的正承受痛苦的便会是她。
而如果不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下一次兴许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就在对方感觉死亡随时都会把他湮灭的时候,岑念慈对小兰使了个眼色,小兰把解药给他灌了下去。
片刻功夫,那窒息的感觉便没了,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空气,却忍不住看着面前的女人浑身惧怕。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打在女人身上,让女人本就白皙的脸更显得苍白,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就像是夜叉一般可怖。
女人的声音明明是笑的,却似乎也透着死亡气息,“让我想想下一种是什么——”
岑念慈一边说一边用手托着下巴,似乎真的是在认真思索,却让对面的男人满脸惧怕身子止不住的抖动。
瞥见对方已经精神几近崩溃,岑念慈心里知道离对方的心里限度不远了,遂又是一声冷笑,手重重拍在大腿上道,“有了,就那瓶,据说这毒药的特性是会让人的血管在瞬间充血爆裂——”
岑念慈形容毒药发挥时候的样子,描绘的栩栩如生,血管爆裂后,血会瞬间的充满身体,颅脑胸腔还有各种器官都是血的,兴许还可能直接冲破皮肤,来一场血的烟花盛宴。
一边形容着,岑念慈一边朝那人看去,禁不住停下问,“你说血管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如喷泉一样呢?红色的喷泉,那应该是很美的吧?”
那人瞳孔撑血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脸笑意宛如孩童一般天真的岑念慈,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毒药,又会有这样的嗜血噬杀的人!
“不,不要,我不要——”他浑身如筛糠一般,声音抖动的不成样子,脸型五官因为惧怕而扭曲起来。
“不要,你凭什么不要,你们来杀我的时候可想过也会有这么一天,我于你们有何仇怨,你们要来杀我!是不是金家人派你们来的?”岑念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收敛玩笑的意味,狠狠地用蛇皮软鞭缠住那人的脖子,用尽力气勒住。
窒息感再次传来,那人惧怕极了,尝试过一次已经生不如死,再也不愿意尝试第二次。
“不是,不是金家,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是——”那人正要说出真相却又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再也不敢说下去。
岑念慈知道这种人定然是曾经发下重誓,若是没有更大的威胁,岂肯违背誓言。
“小兰,还是取来吧,我想给他机会,可是他自己不珍惜。”岑念慈也不想废话,直接就抓来下一瓶,也是毒性最强的一瓶,这人本就死有余辜,不管是不是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都不能活,既然不想说那就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