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之所以一直怀不上孕是因为被下了有损母体的东西?”程媛媛颤抖着声音问道,尽管已经竭力想让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却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其实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只是楚天南对她还不错,尤其是这一年多,简直说可以使宠冠后宫。
是的,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这妇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呢?
程媛媛心中狐疑,不由地对岑念慈起了疑心。
可岑念慈脸上却是一派的淡然,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自顾自的痛苦。
看样子还是自己想多了,她说的是她的事情,终究是自己多心了,程媛媛在心里告诫自己。
“好吧,既然来了,就先住下,等到晚上我沐浴过后再给我诊脉。”程媛媛急着让人诊脉,可是却还是难掩心中的疑惑。
她还是觉得得试试,万一,如果万一——
不,不会有万一——
她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想让自己宽心罢了。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岑念慈也没有多说,便跟着嬷嬷一起退下了。
这一日,她就在翊坤宫住下,负责伺候她的宫女像是新入宫不久的,做事并不算利索,甚至还失手打掉了一个杯子,吓得匍匐在地上。
岑念慈亲自拉她起来,告诉她自己没有这么多规矩,也不会去跟皇后娘娘说的,那小宫女才松懈下来。
跟小宫女混熟之后,岑念慈便趁机会从她口中打听到一些事情,得知了之前有个宫女叫小仙儿,而且因为私自勾引陛下已经被处死了。
这种事原本是很平常的,宫中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争斗。
俗话说男女一旦失衡,就会有矛盾,这话到哪儿都是适应的。
这宫中便是女子太多,而男子就只有一个,所以才会有争斗。
可是当宫女说那小仙儿整日胡言乱语,明明只是杂役房的低等宫女,却整日的辱骂皇后,甚至还说自己也是将军的女儿,这倒是让岑念慈有些疑心了。
据她调查,这将军府里确实有一位二夫人,据说这二夫人是将军夫人去世之后将军从外面接回来的,可是却没有听说过她有女儿?
“一个宫女如此胡言乱语,难道你们娘娘就不管?”
“怎么不管,娘娘这些年没少责罚她,可她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我们私下里都说她得罪了娘娘,早晚就会没好下场,果然——”那小宫女想起那日的事情还是有些惊悸不已。
岑念慈点了点头,却不禁深思起来。
一个小宫女整日胡言乱语,皇后知道却也只是责罚,还让那宫女在宫里又待了那么久?
难道说这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问题不成?
而且程老将军这些日子似乎精神不佳。
难道说也跟这件事有关系。
突然一个想法在岑念慈心中产生,难道说这叫做小仙儿的宫女并没有说谎,她确实也是将军的女儿,是将军府里的二夫人所出?
她的确听别院里的人说起过将军二夫人时常提起自己有个女儿?
可是如果这小仙儿也是将军的女儿,那跟皇后不就是姐妹。
为何还要以宫女的身份入宫?
又怎么会勾引陛下被赐死?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就在岑念慈想着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道,“娘娘让你一会儿过去。”
“好。”岑念慈应了一声,然后收拾好药箱便在小宫女的牵引下朝着主殿走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似乎是刚刚侍寝过,皇后连夜便把她喊了去,而她去的时候恰好有个小太监聪聪回去。
嬷嬷亲自送小太监出来,看到她走来还急忙冲她使眼色,她赶紧低下头。
等到小太监走远了,嬷嬷才去到她面前,盯了她一眼,然后道,“在这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去的别去,若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嗯。”岑念慈弓腰喊了一声,然后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上嬷嬷的步子,一直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皇后娘娘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靠在榻上。
刚刚进到殿内,岑念慈便闻到两股味道,一股是男女之间的味道,另外一股是药味。
她小心给皇后请安之后,便要跪在皇后跟前给她诊脉,可皇后却使了个眼色给嬷嬷,嬷嬷当即便端了那碗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药剂过来。
“大夫,你先看看这药——”嬷嬷挑眉看了皇后一眼,才又道,“看看是不是对娘娘有效果。”
岑念慈点头,然后接过药碗小心的闻了闻,又尝了尝,过了一会儿道,“这药是有助于固胎的,最是适合男女行房之后饮用,可——”
说着她抬头看了程媛媛一眼,只程媛媛适才还高兴地脸,转瞬就黯淡了一些,正要开口,就被嬷嬷抢了先,“可是什么?”
岑念慈起身把碗放在一边,然后对着嬷嬷道,“可是娘娘现在的身体虚,所谓虚不受补,这些东西进了娘娘的身体根本起不到多少的作用,而且还会对娘娘的身体造成负担。”
“你是说本宫喝这些药压根就没用,你的意思是本宫不能怀孕了?”程媛媛语气已经很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