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心无旁婺地一头扎进了小山村,不再理会小山外的世界。
有一次,大我一岁的堂姐叫我陪她去邻村的代销店买东西,她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堂兄弟,她爸和我妈小时候都在一桌吃饭。
堂姐从小和我一起玩大的,很要好的。去村外要走一段山路,她想有个伴。
“不去了吧!”
我当时没事情,我是怕碰见熟人,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落魄的样子。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有一天下午,邻村我的女同学傅养仙来我家里。
“傅老师叫你去读复习班。”
我听了一阵兴奋,仿佛迷失方向的航船看见了远方的灯塔。
傅老师是我和傅养仙初中时的班主任,一个只有高小文化的代课老师带出了我们当年在全舟山地区会考中语文数学和政治三门平均分第一的班级。他在我们高二那年调到小沙中学教初中,带毕业班。
“好,我明天就去。”
老师一直在掂记我,我怎么能辜负他。
我再次背起了书包。
我的好多高中同学都在这个班,回炉学初中内容,准备考初中中专。
因为是回炉班,没有安排住校,每天要走10里路,几次遇见一些同学的母亲,用羡慕的语气问我:“侬又去读书去啦?”
我总会笑着点点头,脚步轻快如飞。
学的都是初中的内容,主要方式是做各类试卷,然后讲解,由于我初中功底不错,不到一个月,厌学的情绪又上来了。
班上有个个子很高的女同学,是边上马岙公社的,一个人坐最后一排特别显眼。
有一天她突然不来了,以后几天都没有来。
我心里有些失落感。
脑子里犇出个念头:“这书念得没啥味道,还不如回村里劳动。”心里被收割稻谷时的收获感塞得满满的。
第二天我没去学校,我和家里说上的课都会的,明年直接去考好了。
我又回到生产队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