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谈话做笔录期间,她妈做了几个菜,留我们吃饭。还叫上隔壁章乂乄的表兄弟一起跟我们喝洒。
那位表兄弟比我大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也比我高大,洒量还行。
我们喝的是白酒加汽水,小店里随喝随供,一来二去喝得有点上头。
他们让我休息一会再走,我也没推辞。
这房子比一般的要宽大,前间开店,后间做房。
我躺床上休息时,王耀平与陈红燕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相互间的事情。
结合先前的了解,我对她母女俩多了些了解。
她母亲17岁从宁波来到崔夹岙插队落户。
18岁怀上了孩子。
孩子的爹是大队书记的儿子。
结婚后,她母亲受不了那男人好吃懒做、赌卜成性的不良品行,离了婚,带着她独自生活。
曾经有过回宁波城里的机会,但多种原因放弃了。
了解多了,我增加了对这母女俩的同情感。
尤其是吃饭时我问起过她为啥来这么偏的地方。她的回答有点让人不解。
“这里安静一点,少一些烦心事!”
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怪怪的,那对好看的丹凤眼也有稍些变形。
我总感到这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女人。
没过多久,黄所长叫我陪他找陈红燕的母亲,说是要取一个有关章乂乂的旁证。
他没和我讲具体的事,现在想想他可能觉得我还太小,不好意思说。
到了店里,他问话,我记录。
黄所长问得很直接,她也答得很干脆。“
你认识黄沙村的章乂乄吗?”
“认识,边上是他舅舅家。”说的时候,她用手指指点了一下。
“他有没有欺负过你女儿?”
“有的,前段时间才知道。”她用眼晴飘了一下我,示意我也知道这个事。
“他有没有装(弄)过你。”
“有。”
“几次?”
“三次。”
于是让她每一次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第一次的情况说的相对详细一些。
“那晚村里放电影,女儿出去时没把门关好,他推进门走到我床边。”
“你自愿吗?”
“自愿的。”
快结速时,黄所长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还有吗?”
她可能理解错了。
“还有一个懒利头”
“他怎么了?”
“他经常来我后窗户张望,有一次从前门卸门进来,求我给他睡一次。”
“有没有强迫你?”
“没有。”
“给你钱了吗?”
“后来他背来半袋大米。”
黄所长叫我后面那个懒利头的内容不用记了。
那次问话以后我再没去过那个小店,也没再见过那位陈红燕的母亲。
不过她那漂亮的容貌以及不幸的遭遇时常会想起。
有时还会感叹那个岁月走过来的人,都不是很容易!
其实对于屿岙这个地方,最让我忘不掉的还是被我亲手送上审判台的两个年轻小伙子。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