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不清楚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入我们的调查视线的。不过我感觉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塗茨街上一对孪生兄弟的案件牵连到了她。
那天是于干事叫我一起询问她的。
她被我俩带到于干事办公室,可能考虑到那里稍微私密一点,或许是其他的办公室没有空闲。
这是一个在农村算是长得凤毛鯪角的女人,高高的个儿,骄好的面容,丰盈的身材,走到那里都会吸引好色的男人的目光,就连女人也会投去羡慕的眼神。
我在前一章结尾的时候写她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细细回想是不对的。她应该结过婚,没有生过孩子,好象是刚过门就死了男人,就是常听人在说的克夫的那种女人。
至于男人到底什么原因死的,还真是没有详细了解过。
为什么我会回想起她是结过婚的呢?
我记起来她曾经说到过,有一次她回附近朱溪乡的娘家,让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看她的最隐私的部位,帮她擦药。那时她可能染上了一种不可言语的毛病。
那位她叫哥哥的乘机挑逗了她。
那段话我没作记录,因为我感到作为旁证笔录记载这个内容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再三问她有没有进一步的行为,她都说是没有。
但作为她说过的事,我是留在记忆中的,主要的原因是以我当时的阅历根本难以理喻这样的事。
“世上还有这等事情!?”
我经常反问自己。
她独自一人过生活,严格意义上应称其为独身女人。
她住的地方是我已多次提及过的叫做“前山姚”的那个村子。
那时农村里还没有标记门牌号,最多记到生产队,个别地方也分组,总体是个大概的方位。
“你结过婚了吗?”
“没有。刚刚在上个月办了订婚酒,还没有领结婚证,打算下个月办喜酒。”
刚开始于干事负责问话,我作记录。
她大概也把前面那段短暂的婚姻都给忘了,不过那个时候结了婚没领证也确实很多,法律上有个词语叫“事实婚姻”。
她说她没结婚总有她的道理,我只管如实的记。
“对象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屿岙人,叫朱国伟。”
她说的屿岙村和她订了婚的朱国伟是捕鱼的,居然我认识,而且他的家庭成员情况都了解,可见当时我的基础工作已相当扎实。
朱国伟有个妹妹,嫁给了塗茨街上一对孪生兄弟,叫"阿小"的那一个。
这对孪生兄弟是混社会的,在当地有点名气,第二网的时候被"拉"进去了。
应该是阿小在里边说到了这位"小舅嫂"的有关事情。
"你把与男人做过的事情都如实交待一下!"
于干事这么问我只能这么记。
当时我也有点呐闷:"这是要取别人的旁证笔录,还是要查她的问题?"
我初看她长得眉清目秀,一副淑女的妆扮,不象个坏人。
由于我不知她的根底,于干事也没和我事先交流,我还是继续作好笔录。
接着她就先说了我前面写的与他那位"哥哥“发生的荒唐事。
"这个事情说过了,你继续讲其他的事情!"
"去年夏天六七月份的样子,我和哥哥以及他的师傅三个人,路过中堡与前山姚之间那个山角的转弯处,那时天已经黑了,师傅说去下面的砖窑厂的茅草房过夜。到了那茅草房,师傅叫哥哥出去找点稻草来。哥哥出去后,我和师傅也去外面。”
她还是在说与她那位哥哥相关的事情。不过那段话我记了下来,感觉这三个人在一块不是很正常,但没听出什么事。
"你们俩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