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蜜翻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外面都在传？”

“嗯。”

蒋明明其实很不喜欢裴恒，做姜如蜜的秘书越久，她就越不喜欢裴恒。

以前没有接触姜如蜜的时候，她也曾经像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一样，觉得姜如蜜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可是等她接触姜如蜜下来，才发现，人言可畏这个词语到底多么恐怖。

她不知道当年姜如蜜和裴恒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冲着姜如蜜每一次在饭桌上都会帮她挡酒，她就知道，姜如蜜不是那些人口中的不要脸的小三。

现在很多人都有一个错误的认知，就是觉得漂亮的女人能力大多数都不如她们的美貌，所以当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得比自己高的时候，他们就会下意识地用“这个漂亮女人使用了不正当手段上位”这样的观点来安慰自己。

别人她不敢保证，可蒋明明知道，姜如蜜不是这样的人。

姜如蜜作为charm的中华区总裁，接触到的人哪些不是有钱有势的，饭桌上不安分的人多的是，可是姜如蜜明显对这些人深恶痛绝，更别说之前欧意的事情了。

一段感情里面，女性很容易处于弱势。

当年姜如蜜是小三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四年后的今天，姜如蜜仍然没有办法摘掉这个标签。

蒋明明知道，这件事情里面，犯得最大错误的人就是裴恒。

可是尽管这样，四年后的今天，裴恒也始终没有要放过姜如蜜的意思。

而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更是将姜如蜜推上了风口浪尖。

现在外面的人哪个不是说姜如蜜傻的、疯的，说她四年前的教训吃的还不够，现在居然还不死心，恒丰的陆正轩还不够姜如蜜的胃口，非得是要裴恒。

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她作为姜如蜜的秘书，于公于私，蒋明明都觉得十分的愤怒。

所以现在，她明知自己不应该打探上司的隐私，却还是忍不住。

大概是因为，自从她跟着姜如蜜，姜如蜜就总是无形中教她成长。

所以现在，她更多的是以朋友的身份去问这个问题。

姜如蜜沉默了一会儿，往后靠了靠，自嘲地笑了一下：“无所谓了，他们喜欢怎么传就怎么传吧。”

“姜总，您真的还爱他吗？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蒋明明听到她这话，知道她是默认了，不禁有些激动。

姜如蜜看着她，微微皱了一下眉：“蒋秘书，你觉得，爱和恨，会冲突吗？”

她或许还爱他，可是现在，她更清楚的是，自己恨他。

蒋明明愣了一下，却还是不解：“其实陆总也挺好的。”

姜如蜜知道说不通，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以后，他们大概就会明白了。

她说过的，她要让裴恒后悔的！

她会让他后悔的。

“好了，这些流言蜚语就不用管了。还是说说公司的事情吧。”

蒋明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了：“好吧，陈总今天过来跟副总沟通过了，敲定了小样品的派送推广时间在八月底。”

姜如蜜想了想：“新品展打算在什么时候？”

“我听陈总的意思是想在今年的中秋节之后。”

“今年中秋节什么时候？”

“十三号。”

姜如蜜沉默了一会儿：“时间上可以。上个月的销售报表是不是快要出来了？”

蒋明明早就带过来了，原本安静的病房里面，现在变成了办公室一般，两个人谈的全都是公事。

而另外一边，陆正轩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上了台，裴恒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