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次吧,都快进中心城了,他非闹着要吃西梅果,西梅果是西域特产的水果,很珍贵,每年三月成熟,产量很少,所以过了三月这个时节就到哪都寻不到了。
你说这寻不到的东西让祭商往哪儿给他弄?
“我不管,我就要吃!”秦长锦坐在马车上,拉着缰绳,威胁祭商不给他弄就不走了。
他又换了衣服,白底蓝纹银丝走线的宽袍,不那么华丽,但有种空灵感的漂亮,衬得小公子像那九天之上的小仙子。
但他再好看祭商也不想忍他那狗脾气了。
“老子去哪儿给你弄?!”
“我不管,你不给我弄我就不走了!”秦长锦红着眼睛,很委屈地瞪祭商。
“……”
明明无理取闹的是他,偏偏弄得跟谁欺负他一样。
祭商揉揉眉心,努力压着烦躁,“等回去,宫里有。”
“我现在就要吃。”
“……”吃屁!
祭商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近他,直接一掌把人劈晕塞进马车里,她转头去自己的马车,“继续走。”
侍卫:“是。”
回过头来,几个二王女府里的侍卫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以后府里鸡飞狗跳的生活。
有这么一个主君,二殿下人生艰难啊。
等祭商上了马车,001出声,“委屈你了,宿主。”
它本来以为这个位面的任务会很简单,但感觉好像比上个位面还难熬。
祭商双手环胸,倚着马车车壁,做了好几组深呼吸,才平复下心情。
她已经能预见自己之后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世子,你没事吧?”秦禹凡看秦长锦睁开眸,连忙凑近。
秦长锦揉着不舒服的脖子,摇摇头,“没事,现在到哪了?”
“进了国都,马上就到二王女府了。”
秦长锦点了点头,“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查不到底,显然这位二殿下深藏不露。”秦禹凡面色微微凝重。
在这之前,他们都以为这二殿下真的就只是个不用放在心上的纨绔子弟而已。
这个答案在秦长锦的意料之中。
他摩挲着指尖,眉眼沉沉地望着马车外,陷入沉思。
既然二殿下深藏不露,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绊脚石,理应除去才对……
“那她和范尧是怎么回事?”秦长锦问。
这点也是秦禹帆弄不懂的,“范尧传来的消息确实属实,整个国都的人都知道二殿下喜欢范尧,前段时间的秋猎,她还为了救范尧身受重伤,并不像是作假。”
秦长锦:……
那上次清晨……难道是顾忌着他在场?
可这一个月的路程,也并未发现他们二人有什么联系。
秦长锦想不通,雪白的指尖揉了下太阳穴,吩咐秦禹帆,“给范尧送信,让他把桑桐抓牢了。”
秦禹帆:“是……那世子是不准备进行原本的计划了?”
范尧是秦长锦一年前送来西域的,是为了让他过来探路,为秦长锦嫁过来做准备。
若是他能勾着桑桐把他这个主君给忘的一干二净,不添乱就再好不过,若是桑桐是个不识趣的,不管是对他起色心或是阻碍了他之后的计划,就直接杀了再找人顶替一了百了。
初见就绑了他们,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注定了之后他在二王女府不会好过,按理说应该直接除掉。
但想起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诸多容忍,秦长锦想:算了。
“留着吧,而且我们不知道她有什么底牌,得不偿失就不好了。”秦长锦说。
秦禹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