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院长说昨天把风衣洗了挂在外面,早上起来要穿,却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些风衣是黑色的,款式很帅气,腰部有一个腰带,将身材修饰腰窄腿长,衣服剪裁得体,用料看起来也价值不菲。
穿在老院长和祭商身上完全是两个风格。
祭商把它穿得很帅气。
用他在网络上看到的话说,是那种盐系小姐姐。
这风衣是社会捐助时,一户有钱人家送来的。
怎么会在她这里?
孟津心中转着思绪,很复杂。
做杂技演员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怎么了吗?”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祭商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那天晚上她在孤儿院偷的。
那天她看到,孟津好像是进了那座孤儿院。
就顺便去里面逛了一圈,也顺便拿件衣服遮遮身上的血。
“没事。”孟津摇了摇头,没有提祭商的衣服,随便起了个话头,“你来这里是喝酒的吗?我看到你时,还以为你今天有表演。”
祭商愣了愣,孟津说话时一直在盯着她的唇瓣,她一眼对上少年清澈见底的眼睛。
想起昨天撒下的谎……
祭商拖着长音嗯了一声,迅速想好借口,“你们这儿的经理说,我的表演不是很适合这里。”
孟津想起昨天晚上她浑身是血的模样,眼神了然,他也觉得不是很适合这里。
所以说现在是穷困潦倒的她,没有工作,无处可去了?
毕竟孟津最穷的时候也只是饿着肚子,从来没有到过需要偷衣服穿的境地。
他觉得,连衣服都要偷一定是穷到极致了。
一想到这个,孟津看着祭商的眼神浮现几分同情,摸了摸口袋,摸到明显的凸起,里面是经理给他的分成和小费。
本来想给祭商一百块钱,但想着这些钱他还没有弄清楚来路,最后还是作罢。
“那,我先走了?”
昨天晚上她说的话,还是不要问了。
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孟津想起昨晚她站在墙头,虽然气势凛冽,可就是给他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觉得……有点可爱。
孟津低头,藏住眼底浮现的一丝笑意。
祭商没有吭声,若有所思的表情。
孟津抱着自己装东西的书包,从台阶上下来,往孤儿院的方向走去。
祭商看着他的背影,眯着眸子微微歪头。
他耳朵里没有助听器,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
孟津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和祭商完整地对话了。
孟津走了一段路,余光瞥到了地上的影子,转头看去,那女子脚步不紧不慢得跟在自己身后,隔着几米的距离。
他微微抿起嫣红的唇瓣,转过头走自己的。
直到她跟着自己停到了孤儿院门口。
孟津叹息一声,转过头,这里没有路灯,头顶的月光将他白嫩的小脸照耀得越发无暇,眼神纯净似水,“你没有地方可去了吗?”
祭商面不改色,“嗯。”
“你跟我进来吧。”孟津从书包里拿出钥匙,将锁打开,推开那扇掉漆的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