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一直没有吭声,闻言也微微蹙眉,心里不解。
接着,就感受到一道让她瞬间绷紧脊背,戒备起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丁如寻找着那道目光,对上祭商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眸,那双眼眸如泼墨般是纯粹的黯色,仿佛是两个能够吞噬世间一切的黑洞。
霎时,丁如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在丁如要移开视线前,祭商红唇微掀,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想见我吗?”
丁如心里咯噔一下,“你在说什么?”
丁如现在有点害怕祭商了,自从她上次不按常理出牌之后。
丁如心里惊慌,她应该不会查到才对,为何会这么快回到总部,还这么明确地指向她?
祭商从沙发上站起身,靠近丁如。
丁如往后退,可背后是吧台,退无可退,两边坐着的分别是花顺曦和喻俊霖。
裴欣微微蹙眉,感觉祭商攻击力太强了,有些感到压迫,“你又要做什么?”
祭商来到丁如面前,一手撑着她背后的吧台,冷漠的眼神望着他,“你找人开车撞他,不就是想见我吗?我现在来了,你不开心?”
丁如睫毛无措地颤了颤,“你,你在说什么?”
花顺曦看着这一幕,没有吭声。
喻俊霖感觉势头不对,手搭上祭商撑着吧台的肩膀,“别乱来,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祭商还没有做什么呢,其他人已经下意识觉得祭商接下来要乱来了。
上次那猝不及防的一刀,让所有人都怕了她了。
花顺曦放下手里的酒杯,却不是计较祭商目中无人的态度,“你说她让人开车撞了谁?”
祭商口中的‘他’,比较能引起花顺曦的注意。
丁如看着花顺曦的态度,目光阴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不想着为自己讨回公道,居然在计较这个?
祭商没有回答花顺曦的问题。
她这个身份仇家很多,阴谋诡计也不少,虽然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可以觉得有些风险还是不要有存在的必要。
祭商挣开喻俊霖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拿过花顺曦刚刚放在吧台上的酒杯,里面是半杯红酒。
她雪白的指尖握着红酒杯,缓缓倾斜,酒杯中的红酒流到丁如胸口的衣服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薄薄的衣料很快透了。
现在天还没有大热,冰凉的触感让丁如一个激灵,最让令人恐惧的,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诡谲阴暗的气息。
好像是只有丁如感觉到了。
酒杯里空了之后,祭商握着酒杯上方,杯底抵住丁如的胸口,死死往里压,那是丁如受伤的地方,嗓音轻缓,眼底无声无息地闪现一缕杀意,“安分点,知道吗?”
“唔。”丁如喉咙里溢出一丝隐忍的闷哼声,苍白的额头上浮现出冷汗,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她身子一软,即将摔倒时被喻俊霖的胳膊拖住。
丁如昏迷过去,胸前是一片红酒渍,后背的伤口渗透出血来。
裴欣脸色不太好看,“月生,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不是很清楚祭商和丁如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但这已经属于内部自相残杀了,是她们最忌讳的。
祭商看过去,那眼神看得裴欣浑身发冷,“要不我们打一架?”
裴欣:……
真的算起实力来,裴欣也不输她,看着祭商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张了张嘴,无声。
这闹得,当花顺曦这个老板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