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惊得俊眉紧锁气急败坏道:“我现在还不能见她们别惹事!”
白衣男子整整衣衫装模作样掸了掸灰边笑边行道:“你不能见爷能啊!乖乖在这等着爷去去就来。”说话间人已到了门外。
灰衣男子气得直跺脚却一脸的无可奈何怔怔的盯着那背影看了半晌释然一笑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且听天由命罢!”
……
这厢边欣瑶上了二楼蒋全燕鸣早就恭候多时自去年苏州府与小姐一别几月时间未见乍一相逢心下激动。
燕鸣莺归姐弟俩久别重逢更是红了眼眶。
钱掌柜打趣道:“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一晃又几个月过去了小姐再不来这生意啊……”
欣瑶瞅了瞅钱掌柜眼下的青色笑道:“钱掌柜我这不是来了吗?”
钱掌柜亲自给众人沏了茶见四小姐清瘦了不少道:“听说小姐进了京就病了如今可好了?”
“怕是京城的皇气太重我这身子禁不住。静养了两个月才刚刚好些。钱掌柜看着气色不错可是有喜事?”
钱进财自谦的笑道:“哪来什么喜事?小姐进京就是天大的喜事。老钱我可愁死了瞧瞧我这眼睛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觉。”
蒋全等人年前进京筹备铺子开张事宜行进的颇为顺利哪料到铺子开业至今冷冷清清半天没个人影与江南三处无法相比。钱掌柜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欣瑶清笑道:“钱掌柜生意不好才是正常好了那就有鬼了。铺子在国孝期间悄无声息的开业这是我故意为之。京城不比江南皇城脚下王侯将相仕宦林立。咱们初来乍道无依无靠无着无落怎能一上来就喧兵夺主引人嫉妒。若真是这样便是惹祸上身。总得先摸摸这京城的水有多深看能不能扶着石头过河去。”
蒋欣瑶打量钱掌柜脸色笑道:“钱掌柜我知道让你来京城确实委曲你了别担心咱们的铺子早晚一天好起来年底的红包少不了你的。”
钱掌柜何等眼色忙笑道:“有小姐坐阵京城老钱我的心就定了。小姐您与全爷聊老钱我下楼侯着。”
蒋欣瑶笑道:“听说钱掌柜分茶分得极好莺归燕鸣还不快尝尝去。你们姐弟俩有些日子没见了好好说说话。”
钱掌柜笑道:“我这点微末小技哪值得小姐一提?倒是莺丫头的一手好厨艺让老钱我怀念至今想想都流口水不知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
莺归嗔道:“钱掌柜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你啊可短了我好几回了?”
“是是再短几回我也乐意走走走咱们下楼陪二太太说话去。”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蒋全深知时间宝贵开口道:“小姐怡园的事小姐打算如何行事?”
“全爷别急你先跟我说说如今京城局势如何?”
蒋全舒展了下眉头道:“太后去逝听说皇帝常常称病缀朝立太子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酒楼茶肆都在谈论立太子一事还听说朝中官员调动频繁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了。”
“全爷当今皇帝可还清明?”
“小姐什么清明不清明?听茶楼的人说这一位性子软弱万事只凭太后作主。当年太后凭着一已之力把慧贵妃的儿子拉下马扶自己儿子上位皇帝视太后为国母隆遇至伟。”
蒋欣瑶道:“我怎么看着这些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蒋全道:“小姐久居江南江南鱼米之乡人杰地灵确是安稳西北的战事还是年年有的。”
“这么说来这皇帝也算不得软弱糊涂大事上还是有决断的。”
蒋全奇道:“小姐打听这些个干什么?”
蒋欣瑶凑近压低了声音道:“全爷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那位要动手了。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有时只不过是个美人瓶说摔碎就摔碎了。全爷没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吗?如今太后去世天子还是那个天子臣却不应该再是那个臣。”
蒋全匪夷所思道:“小姐这与咱们铺子有何相干?”
欣瑶摇摇头笑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做买卖最重要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面的一举一动看似不经意实则多多少少会影响我们到这些平头百姓正所谓一叶而知秋啊。全爷当初徐家为什么倒不就是牵扯到宫里吗?”
蒋全面色暗沉道:“小姐说得对那小姐的意思是?”
欣瑶轻啜一口茶清了清嗓道:“全爷我身处内闺外头的消息进不来。京城是风是雨这心里也没个底就像个瞎子一样。我也就打听打听没什么意思。徐祖母可有消息?”
蒋全看着欣瑶怡然的把茶碗放下道:“小姐以后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着人送信给你。人还没有消息只是有件事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