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看不进书的还有纪京辞……
纪京辞坐在重檐楼阁之上翻开最近正在修复的古书竹简视线却落在了被夕阳余晖勾勒成火红色的山峰之上。
他回想着谢云初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那句……阿辞。
纪京辞心烦意乱想到腊月高烧不退耳边听到有人唤他阿辞。
那声音……难不成是六郎?
不会的。
六郎对他这个师父虽然有意疏远但恭敬之心有目共睹。
阿辞这样的称呼唤他……不会。
那么六郎刚才朦胧转醒说的是什么?
纪京辞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思绪陷入与云初的回忆之中。
第二日一早谢云初与顾行知便在书堂等候。
很快纪京辞与李南禹便到了。
谢云初两人起身行礼。
落座后纪京辞狭长凤眸含笑看向谢云初:“六郎可歇好了?”
“回师父歇好了!”谢云初挺直腰脊道。
他点了点头翻开手中书本似无意开口问道:“昨日似听六郎梦中呢喃阿辞二字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谢云初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她紧攥着手心朝纪京辞一拜……
余光瞧见门外的元宝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想好了说辞。
“回师父师父听岔了六郎说的是鹌鹑……”谢云初低垂着眉眼“回来的路上听元宝说起他年幼时与兄长在田间烤鹌鹑吃所思所梦让师父见笑了。”
纪京辞见谢云初垂着眼睑不看他想着或许是自己太想云初听岔了。
李南禹也奇怪今日怎么师父还对六郎的梦中之语感兴趣了。
“秀行开始吧……”纪京辞理了理衣袖坐好。
“是!”李南禹端坐先行带着两个师弟开始温习。
谢云初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糊弄过去了。
但不论如何以后还是要万分小心。
纪京辞倚在隐几上单手拿着书卷余光瞧着正在认真温书的谢云初。
许是因听错了的那句“阿辞”让他越发对云初思念他难免对眼前同样名唤云初的小郎君多了几分注意。
看着他提笔蘸墨在纸张上落笔……
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勾勒着小郎君提笔写字的动作。
恍恍惚惚之中纪京辞像是看到了云初逆光而坐挺直脊背提笔书写的模样。
那时他坐于桌案看书云初就坐在一旁……有时写字有时作画。
但云初的画……实是不能看的画的实在是水准欠佳。
想到云初当初画的那两只水鸭子纪京辞唇角忍不住勾起。
云初说要画鸳鸯……
画完后他本要看云初却用双臂挡着怎么都不许他瞧。
还是他让李南禹将云初诓走了这才看到了那副憨厚可爱的小鸭子。
纪京辞端起手边茶杯缓声开口:“等他们二人文章做完下午作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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