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凡人他是好是坏都很难真正入靳尧的眼。不说喜欢厌恶也难。靳尧没有扭捏地坐在了床上将衣物拉下露出肩头和后背。
流畅有力的肌肉在他的背部起伏白如玉石轻触微凉。
左肩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浓重的药草味在这人身上不见得难闻反倒与他身上的冷香纠缠清冷中带着微苦惹人沉迷。
朝辞小心的将纱布拆下中间碰到男人的皮肤时又觉得指尖发痒。
纱布被拆下后那道狰狞的伤疤再次出现在朝辞的面前。它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无比骇人。虽然如今经过数日的修养已经结痂但仍显狰狞可怖几日前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模样又出现在朝辞脑中。
“不知是哪个混蛋如此对待阿尧若非阿尧不记得了我非要……要好好教训那人一顿!”朝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气鼓鼓地说道。
他说得愤懑但手上上药的动作却无比轻柔。靳尧只觉得背部的伤处一阵阵清凉疼痛也被缓解了许多。
靳尧抬了抬眉。
哪有什么旁人这肩部的刀痕是他自己砍的。
这小子真不愧是凡界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连报复都只能说要教训怕是长到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
靳尧看似是超凡无垢的上神但是一力镇压六界妖魔、结束了上古大乱的上神能是什么好东西只怕这六界想找出个比他手染更多鲜血的活物都难。
想到这他又想起近百年来隐隐有松动的妖魔境封印突然有些不耐。
他转头瞥了在小心给他上药的朝辞一眼。
朝辞抬头睁着一双眸色透亮的桃花眼道:“怎么了?我弄疼阿尧了吗?”
语气小心翼翼的又带着他自己没有发觉的软糯。
“并无。”靳尧垂眸转了回去。
得早些结束这无甚所谓的情劫快些回到神界。
…………
两人的婚期被安排得很早。朝家请大师来算的日期最近的吉日也要两月后朝辞却觉得下月的中旬也是好日子。离现在不到一月。
这哪是觉得那是好日子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成婚。
众人哭笑不得见他执意如此大师也说那天虽算不上上等的吉日但也并无不妥之处便也随他了。
反正这娶男妻也不过是由着他胡闹罢了。
随着婚期将近朝辞也开始忙里忙外老爹见状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无奈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帮家里忙活这些事。
虽然说这个婚礼本就是他的事。
朝辞忙归忙去靳尧那也去得勤快经常是白天忙得热火朝天晚上还风急火燎地跑去靳尧的院子里。
不过也就待一个时辰帮靳尧换换药与他说说话戊时三刻便离开了。
靳尧起初还觉得有些惊奇这小色鬼还能这么君子?他还道这小子会死皮赖脸在他院子里睡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