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云花挺长时间才剥出来的瓜子仁,不到片刻就全部进到苏晚的肚子里面了。
苏晚鼓着腮帮子,仔细的嚼了十几下,终于把口中的瓜子仁碎沫全部吞进肚子里面。
“好吃。”
苏晚心情舒畅,一张鹅蛋脸都是满足的神色。
许亦云斜着眼睛看苏晚一眼,似乎是想笑,唇瓣却紧紧地绷着。
“许亦云,我觉得你的手是越来越巧了,瞧瞧这瓜子剥的多灵活呀。”
苏晚也是第一次吃到许亦云剥的瓜子,小嘴巴比往日要甜好几倍。
许亦云没有回答苏晚,而是把碟子里面剩下的所有瓜子仁全部倒进苏晚的手上,“日后你别连名带姓的喊我,我天天给你剥瓜子。”
人家的妻子,都是喊她们的丈夫为相公的,苏晚不同,一天不连名带姓的喊他,就不舒服。
苏晚一边往嘴巴里面塞瓜子仁,一边考虑许亦云的提议。
考虑了一会儿,她把手上所有的瓜子仁都塞进嘴巴里面后,然后笑眯眯的道:“我认为,还是自己磕瓜子吃比较有味儿。”
许亦云:“……”
他不高兴了。
一点都不高兴。
他把手上刚刚剥好的一粒瓜子仁塞进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后把手边那个装着瓜子的罐子给盖好,然后放到架子上面去。
苏晚笑眯眯的看着许亦云,等他把罐子好放之后,然后对许亦云道:“不高兴啦?”
许亦云不搭理苏晚。
苏晚笑眯眯的凑到他的耳根旁边嘀咕一句,许亦云听了苏晚的话,脸上的不悦神色瞬间就消失。
他微微低头看着苏晚,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叹一口气,“怎么就不知道正经一点。”
刚刚苏晚跟许亦云说,喊相公没有情调,喊名字才有情调。还说整个大齐只有她敢这么喊许亦云,说明她跟许亦云的关系最好。
许亦云听苏晚这么说,觉得还挺有道理。
整个大齐,除了苏晚之外,好像没有一个人敢跟他没大没小的。
于是,许亦云脑袋里面,瞬间明白一个道理:关系好等于没大没小。
想到这一点了,许亦云心里面美滋滋的。
苏晚对其他人都是很正经很严肃的,这就说明苏晚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好。
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比女人的脑回路还要奇怪多倍。
苏晚只在许亦云的耳边说那么一两句话而已,许亦云脑袋里面却能够想出一堆的东西来。
许亦云心里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半,这个时候,那几个新来的男人从厨房那边过来了。
拿着账本的那个男人脸色有些凝重,走到苏晚面前,他有些难为情的问:“苏老板,您帮我们看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我们几个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啊。”
苏晚把他们手上的本子给拿过来,看到上面的一行字时,有些哭笑不得。
几个男人看不懂的地方,是苏晚写的一串阿拉伯数字,那些数字记的是昨日饭馆里面的收入与支出情况。
苏晚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那边的文化以及生活习性早已经印刻在她的骨子里面了。
来到这边好几年的时间,苏晚还是会时不时的把二十一世纪那边的东西给带过来。
“这个是我记数量的一种方式,你们不用管这个,日后你们记账的时候,就按照你们的方法来就成了。”
苏晚说完,呵呵一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