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嗯了一声，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就算没有完整的炼金成果，只要能提出较为合理的炼金猜想构架，如果能够通过审核，就可以获得基础炼金积分，以及炼金身份合格证。毕竟，见习学徒能学到的实在有限，想从已经开辟出的所有炼金理论中找到新的方向，是很困难的，所以只要能提出一些较为开拓思维或有创意的炼金猜想，就有可能通过审核。”

杜迪安微微点头，心中暗暗想着，这恐怕不是考虑到见习学徒的见识有限，而是黑暗教廷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在长久的对抗中，基层的消耗远比光明教廷要多得多，只能通过放宽底层的要求，来维持住黑暗教廷的人数和规模，说到底，底层永远是为高层服务的。

旁边的玫瑰看了杜迪安一眼，道：“就算是提出炼金猜想，也需要完整的炼金过程和相对完整的炼金公式，否则单凭一点‘天马行空’的创意，只能算是‘胡思乱想’。”

“不错。”金甲深有同感地点头。

杜迪安想了一下，向夜莺道：“我刚好有一个炼金猜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向黑暗教廷申请下看看。”

“哦？”夜莺眼眸中有几分惊讶，随即露出一抹笑意，道：“看来这几年，你对炼金的追求也没有放弃，我挺想看看的，祝你成功。”

玫瑰和金甲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夜莺的朋友，继续质疑的话，未免有些失礼。

当即，四人结伴朝广场后面的黑暗教廷走去。

在这座宏伟大殿前，有两座石雕，跟光明教廷外面的雕塑极为相似，都是两尊四翼天使雕塑，一男一女，面庞俊美，双手环抱在胸前，仰望上苍，似乎在替众生祈祷。唯一不同的是，这两尊天使雕塑的脸颊上少了几分慈悲，多了几分邪魅，而且翅翼和身上的服装都是黑色，缠绕着锁链，带有几分浓重的杀伐气息。

杜迪安从罗斯亚德的笔记中知道，这是黑暗教典中，服侍毁灭君主的炼狱天使。

四人上了台阶，经过两座十多米高耸的炼狱天使雕塑，进入到这座黑暗大殿中。

大殿内十分宽敞，左侧有一个巨大告示牌，上面贴着许多白纸，杜迪安远远扫了一眼，便看清这些白纸上写的是各种炼金材料，以及魔药材料的求购信息，还有炼金组招募的信息等等。

夜莺停下身子，回头向杜迪安道：“你是见习学徒，按规矩来说，无法亲自向黑暗教廷提交你的炼金猜想，只能找你的师傅，或是其他正式的黑暗教廷成员来帮你提交。”

杜迪安微愣，随即明白过来，其他炼金术士跟他不同，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师傅，很多人之所以踏入炼金术士这条道路，便是偶遇了师傅，在师傅的带领下才懂得一些浅显的炼金知识。

“那就麻烦你帮我提交下吧。”杜迪安向夜莺道。

夜莺含笑道：“你能信得过我么？”

“都是老朋友，何谈信任。”杜迪安微微一笑，若是一般人的话，他还真信不过，将别人的炼金实验据为己有，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甚至很多师徒间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毕竟，一个伟大而成功的炼金实验出来了，给予的积分是极其恐怖的。

夜莺一笑，道：“那行，交给我吧。”说着，从黑袍中伸出手来，这是一张白皙细嫩的小手。

杜迪安留神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小手的主人应该是养尊处优的身份，很少亲自做事，手掌上没有丝毫做过重活儿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