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梅跟邹援朝聊了一会之后,发现他这个人外表朴实无华,但是其实挺有才华,特别是说到农活,他更是说得条条是道,王灿梅这些女孩子可能听不出究竟,但是李翠娥却知道,光在农活这一块,邹援朝称得上是个种田能手。而且他还特别喜欢钻研,种茶、种药、种树,只要是能在山里创造经济价值的东西,他就都种,而且还种得很好。他一家人的生活,两个弟弟的学费,父亲的埋葬费可全部是从这上面出来的。
但就算是这样,邹援朝一家的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一直到现在,家里还欠了一部分的债务,而现在自己的两个弟弟也成年,山上缺田少地,自己出来之后,他们的生活应该会越来越好。
而对于王家村的情况,邹援朝非常感兴趣,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斗山村跟王家村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为什么现在王家村的人个个都有奔头,而斗山村的人却连基本的温保也不能保证?
邹援朝对王家村的情况很感兴趣,而王灿梅她们也对斗山的情况很好奇,斗山的贫穷落后在全县都是有名的,那里山高峻岭,没有通往外面的公路,就算是自家有什么出产,也得肩挑手提送到山外,否则就只能烂在山里,一点办法也没有。
“邹援朝,为什么你们那里不想办法修条路呢?只要路修通了,那不什么都有了?”王美丽听着邹援朝说起斗山村生活的困苦,不由说道,跟斗山村的人相比,自己可以说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
“你们是不知道修条路有多难,你看你们王家村,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了吧?可是也只是在后山梁上修了条路,何况我们那里的情况比你们这里还要坚难得多,几十里的山路,就算只是想修条毛马路,仅能让拖拉机通行也好啊,如果我们村里也能有个铸管厂,那就一切好办了。”邹援朝叹道。
“我们村那是准备办炼铁厂才把修路停了下来,我们村修路可不是修毛马路,而是好厚好厚的水泥马路。”王美丽得意的道。
“要想富,先修路,可是这路啊,也特难修,我们村十几年了,硬是不能动工。”邹援朝说道。
“邹援朝,你老是盯着灿梅看什么啊?你放心,以后你天天看都成。”王金花看到邹援朝的目光老是不停的落在王灿梅的身上,不由笑道,她不知道为什么王灿梅突然又会回来,可是既然她能回来,那就说明她对邹援朝的印象已经改观,他们两个很有可能继续发展下去。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和她在哪里见过?”邹援朝说道,王灿梅今天晚上说话并不多,但是只要她一开口,邹援朝就觉得这声音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
“你看看,刚才还说你老实,可是现在你说的这话一点也不老实,这可是电视上那些男人搭理女孩的常用伎俩。”王美丽说道。
“我这是实话实说,对了,你……你……”邹援朝突然记起了她是谁,这不就是自己背着回来的姑娘吗?
“是我,我还没说谢谢你。”王灿梅知道邹援朝已经知道谁了。
“不用,不管是谁都会这么做的。”邹援朝道。
“我说你们两个这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王美丽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灿梅今天晚上是因为邹援朝才能顺利回来吧?”王金花道。
“灿梅,不是王得胜接你回来的吗?”王美丽说道,王得胜一回来就答应由他去王灿梅,自己和王金花只要在家里好好休息就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光说不做,一转身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
“我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他的人影,最后还是碰到了他,这才一起回来。”王灿梅说道。
“我非找他算账不可。”王美丽气道。
“灿梅都回来,你找他算什么账?再说了,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算账有用吗?”王金花可是知道王得胜是个什么德行,好吃懒做,如果不是因为王家村有铸管厂,他肯定得是游手好闲之人。
这天晚上,这几位年青人聊得很开心,邹援朝对王家村的情况大致清楚了,可越是清楚,他越是佩服王家村的人,三塘镇可以说个个都办了企业,可是只是王家村的企业能让全村的人受益。
第二天一早,邹援朝一早就起床,像在家里一样,他拿着扁担水桶就准备去挑水。王家村的水桶跟斗山的也不一样,自家的一般都是木制的,而王家村的则是自己村产的铝水桶,上面还有两个隶书小字:振华。
这是王家村自己产的,邹援朝心里想道,这样的水桶斗山村也有人家买过,很贵,一般是结婚的时候才舍下本钱买一对用,像邹援朝家还没有,这样的东西在斗山村就像王家村里的电视机一样,普及率并不高。而王家村,一般的人家都有,就像斗山村的木桶一样,家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