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把两本心经放在手边,又开始翻看那一摞手札信件。
有了两本手书心经,此次收获已经很丰富。不过为了完成游戏任务,还要继续努力寻找。
他在开始任务之前,反复衡量过,留在滨海的前清遗老们的书画,价格不低,升值空间不大。所以,尽量收集他们的信笺手札,应该是既符合任务要求,也比较实惠的办法。
沈瑜从虚拟地图上判断,这个摊位的信件中,有真实的手札存在。
不过,这堆信件数量非常多,书信的来源与内容杂乱。其中有往来的书信、账单甚至抄写的歌词,书信的保存状态参差不齐,有些破损的太厉害,根本无法辨认。这些状况,给他的寻找,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久,沈瑜找到了一张京仿纸的信笺。信笺上用草书写了几行字。
由于信的开头敬语已经受潮变得模糊,他只能尽力分辨其他内容。其大概的意思是,邀请某人到潜楼做客。
他认出书信的落款中,写了幼云两个字。
依据“幼云”的落款,再结合龙飞凤舞的草书,沈瑜想起了一个本地的名人。
刘廷琛,字幼云。
沈瑜猜测,这大概是刘廷琛邀请什么人,去家里做客的一封信。
他分辨纸张、字迹,确认这张信笺应该不是伪造的,又通过地图此验证无误。
虽然在地图上,代表这张信笺的蓝点非常模糊,几乎不可见。但还是非常能够确认,这是有价值的东西,从时间分析,刘廷琛的信笺,应该符合任务要求。
沈瑜把刘廷琛的信笺放好,继续从一摞书信中挑选。
不久,他又找出了一张信笺。
沈瑜拿着信笺对光看了看,这是一张迁安皮纸,后用水印工艺制作的信笺。
他仔细浏览书信的内容,应该是邀请朋友,到泰和楼吃饭,更像是一封请柬。书信最后的落款中,有一个行书的“垿”字。
沈瑜拿着信笺,悄悄与摊位上,王垿书法扇面的落款进行比对。
两个落款中,都有“垿”字,信笺的书写偏向行草书,扇面的字体用的是接近行楷书,但是,字迹风格是一致的。
沈瑜基本断定,这件信笺,是书法家王垿的墨迹。
垿,就是书法家王垿。
“有匾皆书垿,无腔不学谭”,这是清末京城书法界对王垿的评价。
王垿在滨海期间,所书墨迹数量多,传世较多。
沈瑜确定了书信的真伪,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从地图上,看到剩下的书信中,还有隐约可见的蓝点,怀着期待,继续寻找。
可是,摊子上剩下的书信,大多数没有什么价值。
最终,沈瑜从中看到两张外文的书信。他看不懂,或者说,件连其中一张书信用的是什么文字,都辨认不出来。
不过从虚拟地图上查看,这两封外文的书信,也可以算是古董。他不动声色的把外文书信挑了出来。
其余的书信旧书,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沈瑜把三封信、两本儿手术的心经摆好,对摊主说:“老板!这两本心经,还有四封信笺,一块儿给算个价。”
摊主看看沈瑜挑出来的东西,心里飞快的合计价格,他边想边说:“两本手书的心经二百元一本。那几张信件,都是滨海本地历史文化名人的往来信件,一百元一张。你一共给八百元就行。
沈瑜摇头:“这些书信太旧了。不值这么多钱。”
他拿起刘廷琛的信笺与吴郁生的心经,对摊主说道:“这张书信没有敬语,这本心经根本无法辨认出作者是谁。还有外文的书信,我是出于好奇才买,您这价格太高了。”说罢,他放下东西,做出要放弃购买的样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摊主急忙喊住沈瑜:“小伙子,别急呀!我说了价,你也要还个价。”
沈瑜不急不躁,对老板说道:“两本儿心经,三张书信,一共一百元。”
摊主摇头:“你这杀价太狠了。你买一本好的新书,也不止这个价。”
沈瑜说:“像这两本佛经,既不是名家书写,品相也不好,恐怕连古董都算不上。至于书信,咱们本地的名人,拿到全国去未必算得名人。另外,你看看拍卖会上的那些古籍,书信,能卖多少钱?一百元不少了。”摊主:“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