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宋怀瑾身体和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做完这场手术一下子就虚脱了。
九皇子劝她去休息,被她拒绝了。
她就呆呆的靠在陆锦宸的床边,仔仔细细打量那张苍白好看的脸,忍不住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靠在他身边,用头蹭着他暖烘烘的手臂“平时看起来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办起正事来傻乎乎的。”
不知不觉,就这样靠着他睡着了。
第二日,宋怀瑾是被九皇子叫起来的。
九皇子道:“怀瑾,昨日正好是黑市上所有人的一个聚会,我们进去正好把他们一窝端了,所有操控安陵五石散黑市的都头目都在那里,今天早上我还在九王府门口发现了五花大绑的白家管家——马长峰。”
宋怀瑾揉了揉胀痛的鬓角,起身道:“开庭吧,我去审审他们。”
“怀瑾啊,这个不急。”九皇子看她实在累的够呛,劝道:“六哥他已经没事了,应该再休息一两日就会醒,你先去歇会儿吧。”
“无妨,洗把脸就好了。”宋怀瑾开口,确是声音沙哑:“这帮孙子害的我们差点丧命,我一定要亲自去给他们定刑!”
“我...我这还给你做了件衣服呢...不如,换上再去审吧!”九皇子说话间有些窘迫。
“你给我做衣服做什么?”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我该感谢一下的。”九皇子说着无意间低头蹭了一下鼻子道:“我这就让丫鬟给你送过来。”
随后立刻起身离开。
其实,他也喜欢他的一等谋士啊!
只是看到昨夜怀瑾和他六哥在一起的场景,尽管陆锦宸受伤了,可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冥冥的气氛,让外人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
活了十六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未说出口就被劝退,这感觉真是又委屈,又伤感。
九皇子走到房间,拿出那件用南洋的羊毛做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衣服,交给了一个丫鬟,就像交出了他的喜爱。
从今以后,他与怀瑾,只是君臣。
宋怀瑾来到另一个房间借着冷水洗了把脸,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
丫鬟们给她束发更衣完,俨然又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小谋士。
宋怀瑾起身来到了九王府议事厅,议事厅下,安安稳稳跪了许多人。
包括那药房掌柜,包括马长峰,甚至包括安婆子。
一共三个头目,两个白家的下人,说白子健跟这黑市一点关系也没有,鬼才信。
宋怀瑾看完了一沓罪状,随手扔在了桌上,目光沉静,冷冷扫过堂下。
药房掌柜依然是那副鄙夷的神情,只是这次宋怀瑾可以透过那层倨傲的伪装看穿他心底的恐惧。
马长峰和安婆子的身子抖成了筛子,甚至不敢抬头看宋怀瑾的眼睛。
再往后,跪了大约五十个抖得厉害的下属。
环视一周,宋怀瑾轻轻开口:“昨天从济世堂搜出十斤精装五石散,这些东西,足以让你们所有人吃枪子了。”
几十个下属闻言,立刻纷纷磕头认罪,好几个头磕出了血,只求宋怀瑾对他们从轻处罚。
“现在开始。”宋怀瑾道:“你们自动站成一列,开始逐个交代你们整个黑市的货物走向,其他货物藏匿点,上下买家,说的对的,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说不上来的,杀,胡言乱语的,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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