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
宋怀瑾猛然反应过来,立刻下令,跟所有士兵一起卧倒,等着那阴森黑暗的石门后一堆箭放完才敢试探着站起来。
可是还不等她站稳,一把剑已经闪着明晃晃的寒光架在了她脖子上。
“怀瑾先生!”
“怀瑾先生!”
亲兵们几声喊叫刚刚脱口,就被墓穴里一队或持剑或举枪的私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阴冷的笑声从石门后缓缓传来,一群私兵簇拥下的白子健缓缓步出,一双眼睛阴恻恻的盯住宋怀瑾。
月光轻轻洒下,照亮了整个山林,同时也加深了他脸上的沟壑,看起来更加可怖:“宋怀瑾,你不是要查我养兵吗?怎么样,现在清楚了吗?”
宋怀瑾握紧双手:“看来你今日是特意在这儿等我的?”
“对啊!”白子健道:“我就知道你会找楚未然打听这件事,恭候多时了。怀瑾先生,想将我绳之以法,你也得有命回去才行啊!”
白子健说着打了个手势,私兵们早已控制住了局面,得到白子健的命令几下就杀光了她带来十几个亲兵。
看着那今天还跟她说话的校尉活生生倒在血泊里,宋怀瑾体内血液倒流,只想一拳冲上去打死白子健。
两个私兵立刻紧紧扣住她的胳膊,将她压在原地,手上下了死力气,似要将她两条胳膊拧断。
宋怀瑾咬牙切齿道:“白子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白子健冷哼一声,前几日在牢里被宋怀瑾折磨的恨意涌上心头,一拳狠狠打在她肚子上:“我在想,怎么让你死,才能更痛苦一点。”
宋怀瑾挨了一拳,立刻干呕起来,只觉得内脏都要被吐出来了。
白子健见她如此,扔觉不解气,又伸脚在她肚子上狠狠踹了几脚,宋怀瑾身体痉挛,五脏六腑移位一般,疼的呼吸停滞,满头冷汗。
白子健看着女子狼狈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阴恻恻的说:“我听说,把匕首扎进人的肺里,人会死的特别慢,特别痛苦……”
扎破肺泡,等于窒息和失血的双重痛苦,是目前为止人最痛苦的一种死亡方式。
宋怀瑾心神剧颤,眼中不知何时竟然因为恐惧凝出泪花,哑声道:“白子健,你敢……呕……”
话未脱口,又被狠狠揍了一拳,疼的她干呕除了酸水,浑身近乎失去知觉。
匕首寒光映着白子健的半张脸,他阴森的一笑,眼中闪过大仇得报的快感,立刻一伸手就要捅进宋怀瑾肺里。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行!这也死的太窝囊了。
她不能死!
不能现在死!
不能就这么死!
宋怀瑾用足了力气奋力一拧,硬生生忍着将胳膊拧脱臼痛苦,脱离了两个私兵的掌控,身体猛然向后一退躲过了白子健那致命一击。
可白子健哪里会善罢甘休,还不等她将胳膊复位,直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狠狠压在她身上,匕首再次要捅下去。
寒光迫近,死生近在咫尺。
忽然,一支箭带着劲力夹风断叶而来,直接射穿了白子健的手肘。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