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宛娘的汇报梁雪柔笑道:“这个孩子是不一样血浓于水的亲情比什么都靠得住。只要是亲人哪怕孩子再怎的不成材父母也会为了子女甘之如饴。”
梁雪柔神色温和却难免显出些难过宛娘晴儿对视一眼都明白她的心思。想了一会子宛娘不动声色的应和:“夫人说的是。到底二小姐是侯爷唯一的孩子任何人任何事但凡添了这个唯一都必然会成为最看重的。所幸二小姐此番安然无恙而且她是自己跑丢的倒也扯不到夫人头上来。只是……奴婢只怕此事一出夫人再没了准备时间那些想要对付夫人的人必会趁着此等契机展开行动。”
梁雪柔仍是笑但那笑容中却分明有着深意:“侯门内斗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牵扯不到自个儿身上连同别人的儿女旁人的性命都不过是斗争的资本罢了安以宁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夫人是怀疑此番二小姐走失是有人教的?”
梁雪柔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手镯淡然道:“是否有人教的我不知道但她一个六岁的孩子走失的时机这般巧合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宛娘点点头沉声道:“的确很是巧合但二夫人该当不会将自个儿女儿拿来对付夫人吧?奴婢瞧着那二夫人身子羸弱全然不似心计深沉的模样。”
梁雪柔摇摇头看了看手上的白玉镯别有意味道:“莫忘了还有个先例在呢那云家大少爷身子骨可比二夫人更差。”
想起云梓言那深邃的目光梁雪柔便深觉不自在。不知为何竟隐隐觉得她到了今时今日地步必然和那人脱不了关系。
沉思半晌又道:“到底是唯一的一个这宠爱的程度就是不一样。孩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也是旁人利用起来最为得心应手最为简单有力的筹码。生在侯门王府也算是她不幸。”
宛娘也是做了母亲的人说起孩子自然而然露出了眼中不一样的情愫连同声音也比寻常温柔的多。
梁雪柔瞅了瞅她忽然想起来自从她来到宜安侯府之后宛娘便一直跟在身旁忙碌前后比之从前在尚书府隔几日便回家一趟已是差了许多。到底也是成了家做了母亲的人对孩子自然是感情深。
而她在宜安侯府始终未能真的站住脚宛娘便连开口提一句都未曾。感动之余梁雪柔拉过她的手笑道:“你也许就未曾回家了孩子还好么?”
宛娘一愣旋即微微低了头道:“孩子还好现在也算是大了些没有从前那般粘着奴婢了。”
梁雪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叹气道:“回去吧好好看看家里人。这边有晴儿伺候着便得了你尽可多待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