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山叹道:“人老了这脑子就会不太好用……”
“父亲何出此言?”梁韩宇淡淡道“父亲若不是让着我只怕我那局也是险而又险。”
“你觉得你的黑子险而又险我又何尝不觉得白子险而又险呢?”梁青山长叹一声“不过不管是白子险象环生还是黑子险象环生我这心里头啊都是不舒服的。赢了吧我心疼你担心挫了你的气势。输了吧虽心中无碍到底面上无光……”
梁父意味深长。
梁韩宇笑道:“输了是父亲您教导有方赢了是父亲您棋艺精湛。”
“哈哈多久没听你说这样的话了如今听起来却是亲切啊。”
梁青山脸上终于露了些放松的表情继而话头一转道“我方才见雪柔来见你她可是来求你帮她?”
梁韩宇见梁青山终于说正事便点头道:“正是。”
“那……你可应了?”梁青山问道。
“雪柔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怎可能不应呢?”
梁韩宇淡淡道但又直言不讳“我亏欠雪柔良多如今出了这事我自不能袖手旁观便是她不来寻我我也是要出手帮忙的。”
梁青山闻言却是微微一愣继而道:“这亏欠不亏欠的日后切莫再说有也是我不好……”
说到这里他打住不说继而道“那你打算怎么帮雪柔呢?”
闻言梁韩宇也是一愣沉吟一番之后才叹道:“我只是梁韩宇也无官职这能做的到底有限虽说是要帮她但也只是竭尽所能罢了。如今这境况却是不敢打包票的。”
梁青山愣了半饷才回味出梁韩宇话里的意思这是话里有话啊心道难不成这是要明了身份去帮么?念及此他脑海中便浮起了那天资绝色的荆幽兰临死之前的嘱托。
当时女人颤颤巍巍地满眼都是渴望与寄托她说她不求飞黄腾达但求儿子一辈子平安幸福得一人心享一世平和酣甜的生活……
而今……
梁青山看着眼前越发地像那个人的梁韩宇心中开始惆怅起来。
良久梁青山才叹道:“韩宇啊你的决定为父绝不会干预。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别做了一时冲动的决定便好。你自己的路要你自己走雪柔的路也要她自己走。走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命。”
顿了顿梁青山又补充道:“为父不是在劝你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为父都是会支持的。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违本心。你……能明白么?”
梁韩宇怔忪许久他才回答道:“请父亲放心……”
梁青山长叹一声:“罢啦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不管他明白不明白自己该说的却是都说尽了——既受人之托便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事态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