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很多。
钱贯书坐在轿车内,就这么在还房区的周围行驶。
此刻季白间和宋知之回到家里。
季白间接到电话,
那边恭敬道,“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人去见魏呈。”
“魏呈出来过吗?”
“也没有。”
“继续守着。”
“是。”
季白间挂断电话。
宋知之在旁边看着他。
季白间说,“被发现了。”
“谁?”宋知之蹙眉,“叶温寒。”
“他聪明不到这个地步,是钱贯书。”
宋知之点头,“现在怎么办?”
“耗着。”季白间说道,“魏呈他们肯定不留。就算钱贯书明知道有人在背后监视着他,他也绝对会想办法去弄死魏呈,他不可能受到魏呈的威胁。”
宋知之点头。
与此。
钱贯书依旧坐在轿车上,他冷声问道,“车走了没?”
“没走。”
钱贯书冷笑。
明知道被发现了,还这么一直耗着,是认定他不会放过魏呈是不是?
他说,“去还房区。”
“是。”
车子到达还房区巷子里,一栋楼的楼下。
季白间电话响起。
那边依旧恭敬无比,“有一辆轿车停靠在了魏呈在的楼栋下。”
“我过来。”
“是。”
季白间挂断电话就出门。
宋知之一把拉住季白间,“你小心一点。”
季白间俯身吻了一下宋知之,蜻蜓点水的亲了她一口,“夫人请放心。”
宋知之带着担忧。
季白间已经离开了。
季白间很清楚,钱贯书故意在引他出现。
如果他不出现,钱贯书今晚肯定会陪着他耗一晚上。
他迅速的开着车离开。
一边开车一边给殷勤拨打电话。
殷勤此刻正在和季白心在家里看电视。
从季家回来,季白心心情就不是很好,准确说,这段时间她的心情都很差,两个人看电视也不太说话,似乎彼此都在适应彼此,慢慢的适应。
殷勤看着季白间的电话连忙接通,“白间。”
“你现在去找殷英,你姑姑。”
“怎么了?”
“先去找她。”
“好。”殷勤也不多问。
“找到了给我说一声。”
“是。”
殷勤挂断电话连忙起身。
他这些年完全习惯了季白间的安排,已经到了他一个命令他就立马执行的条件反射。
所以那一刻他都没给季白心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季白心就这么看着殷勤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她也不知道什么心情。
她只知道,殷勤真的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爱她,真的没有!
殷勤开车迅速的赶往他姑姑的别墅。
季白间此刻开车到达了目的地。
前面那辆轿车也一直停靠在那里,钱贯书看着季白间来了,嘴角冷漠一笑。
前排保镖恭敬的给钱贯书打开车门。
季白间也下了车。
两个人出现在这么一个黑暗而破旧的巷子口。
钱贯书主动开口道,“这种地方都能相遇,很巧。”
“不巧,钱首席不是在等我吗?”
“看来你也不笨。”
“否则我还能活在你面前?”
“那倒也是。”钱贯书也不在季白间面前隐藏什么。他直直的问他,“确定要和我作对?”
“钱首席说笑了。”季白间直视着钱贯书,“钱首席不是一直都不想放过我吗?我也就是在自保而已。”
“你可不是在自保。”钱贯书很肯定,“你的所作所为,我一不留心就会遭了你的道。”
“事实上钱首席还是可以这么饿平安无事。”
“彼此彼此。”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僵持着,钱贯书抬头看了看准备拆迁的还房楼,他说,“要不要上去看看?”
季白间直言,“不了。”
钱贯书蹙眉。
“魏呈早就不在里面了!”季白间冷笑。
“你怎么知道?”钱贯书大笑。
有点得意。
“你故意引出我,故意让我的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趁着这个空隙,你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魏呈送走了。”
钱贯书一脸笑容,“既然都知道,你还来和我这么耗着做什么?”
“钱首席不是想要确认到底是谁在背后一直不让你好过吗?我来告诉你,是我。”
“你胆子倒是很肥。”
“否则怎么敢和钱首席正面相对。”
“季白间,我其实很欣赏你。”钱贯书说,“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一起干。”
季白间皱眉。
“我们一起干一票大的。”
季白间冷笑了一下。
钱贯书所为的干一票大的他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
以钱贯书现在的地位,想要干一票更大的,无非就是奔着统领的位置。
这个人野心真的不小。
季白间淡淡的说道,“我可没有钱首席的抱负。”
“抱负这东西,多想想就有了。”
“谢过钱首席的抬举,我不过一介普通人,要的不过就是能够自保。”
“所以你拒绝我?”
季白间点头。
钱贯书说,“季白间,何必多一个敌人。”
“何必多很多敌人?”季白间反问。
钱贯书怔了一下。
季白间确实是聪明人。
聪明到他甚至觉得整个人的城府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现在的年龄!
季白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不可能会有他的稳重,不可能在面对事情时可以这般的冷静,甚至他都都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真的不简单。
不能为所用,就一定要杀绝!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自此别过。”钱贯书丢下一句话。
季白间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钱贯书转身走进了黑色轿车里。
轿车扬长而去。
季白间电话接通。
季白间看着轿车的车尾灯,听着殷勤说道,“我姑姑在别墅里,等等……她出来了。”
“跟着她。”
“好。”
殷英开着车往目的地去。
她刚刚接到魏呈的电话,让她去一个港口。
她收到定位地址,有些莫名其妙,这么大晚上的让她出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