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说着流下了眼泪:“老奴姐姐若是还活着,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当初,十五老爷出事时候,她日日以泪洗面,眼睛都眍了。我姐姐一生无子,将十五老爷视为亲生孩儿,她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叮嘱我,又朝一日见到您,见到大小姐,一定要替她照顾着……”
“袁嬷嬷,你别难过!”苏氏听了,心中也酸涩不已,她强打起精神说道:“现都过去了,彤娘长大了,以后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
“老奴年纪大了,看不得离别,看到十五太太,难免又想起往事,十五太太千万莫见怪!”袁嬷嬷忙不迭地说道。
“袁嬷嬷,您太见外了!”苏氏说道:“您姐姐就一生无子,奶大了老爷,老爷就算是她半个儿子,按说我们六房应该一辈子供奉她,给她养老送终。谁知道,却因为老爷事情,让她忧心,患重病而死。现她虽然不了,但是我眼中,您与她是一样,你若是不想四房呆了,就跟着我们,我与彤娘定然将您当做长辈,一定好好侍奉您,给您养老送终!”
袁嬷嬷听了,老泪纵横:“十五太太,您能有这个心,老奴心中十分感激。我这些年,还有一些积蓄,我娘家还有个侄,就府中外面铺子里做掌柜,过了年,我就到他家中去了!”
“嗯!”苏氏点点头:“您若是有用得着地方,一定告诉我,千万莫将我当外人!”
“十五太太,老奴会记得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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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氏跟寇彤辞别了寇家众人,用一辆马车带着为数不多行李,离开了位于锦绣路寇家。
安平侯夫人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母亲,就这么让她们走了吗?”
“不让她们走,还能怎么样?”吕老夫人反问道:“你不是看不上寇彤吗?她们走了,不是正应了你意吗?”
自打上次安平侯夫人气昏了吕老夫人,吕老夫人对待这个女儿就不再像往常那样有耐心,大概也意识到了女儿这个性格,是没有办法再改了。
“那她们走了,我……怎么跟婆婆交代呀!”安平侯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着急,五房老幺媳妇娘家落败了,一家人都死绝了,是留下一个孤女,前几天刚才从山西接到南京,我去看了那姑娘也算不错,出身也好,本来是有亲事,但是男方也得疾病死了,现婚事还没有着落呢!
那姑娘今年整好一十八岁!她这个年纪,若是再不说亲,恐怕就不好说亲了,我许了老幺家,让他嫡子跟我去京城,这次会让你哥哥京城给他找个好书院,他们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了!就差交换庚帖了,你待会把那人生辰八字写了,差个妥当人送过去。这事情,到此就结束吧!”
安平侯夫人听了,想了想说道:“母亲,不是我不同意,而是这样人家姑娘,娘家人都死绝了,恐怕我婆婆听了会不答应!要不,您帮我看看别家姑娘?”
“别家姑娘?”吕老夫人冷哼一声:“像这种缺德事情,我就做这一次,我老了,越发做不得这样无良事情!我拼了这张老脸才说得这门亲事,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只这一次,这次若是不成,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安平侯夫人听了犹豫不决。
吕老夫人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什么好考虑?你来了南京也有将近两个月了!姑爷是个耳根子软,若是那些妾室趁着这两个月掀起什么风浪,回到京城,你就等着哭吧!”
吕老夫人话,戳到了安平侯夫人痛脚,她一想她不京城,那些狐媚子哄骗安平侯便觉得心如刀绞:“那我这回就听母亲!母亲,你可要保证这亲事万无一失呀!”
“行啦!”吕老夫人安慰道:“那人是个瘸子,我已经跟五房说得一清二楚,他们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反悔。你晚上就将八字送过去,交换了庚帖,他们就是想反悔也不成了!”
“是!”安平侯夫人一想到京城,便觉得心中猫爪一般:“那咱们何时回京城?”
“怎么,这两个月都熬过来了,现反倒着急了?”吕老夫人说道:“天还有些热,等过了中秋,咱们就起程!”
“那岂不是还要等将近一个月?”安平侯府怔怔地说道。
“你急什么?那些妾室不是都已经服药了吗?横竖她们下不了崽儿,你还怕她们翻出天去?”
就算吕老夫人如此说,安平侯夫人一想到自己不再,后院那些女人一个赛一个装扮去勾引安平侯,她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吕老夫人安慰道:“你看看我这身子,哪里还能经得起长途跋涉?你以为我去京城真是为了去见你哥哥?除了见你哥哥之外,还不是为了你?
有我帮你出谋划策,你婆婆就是对着亲事不满意,恐怕也不能说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了万全之策,这事情保管能做成。”
“母亲,你有什么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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