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在说话之间,众人轻快来到了附近的山头,方元居高临下,环视四周情况,随即不再卖关子了,顺手比划道:“大家看看就知道了,七星伴月这个格局,现在月湖已经消失,其中围绕月湖的四座山,也就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也被推成平地。”
“不过大家好像忽略了,七星之中还剩下玉衡、开阳、摇光三星。”
适时,方元微笑道:“抛开楼盘平地中的煞气不提,剩下的三星似乎还残余了一些风水生气,并没有随着格局被毁而彻底消散,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三星做一些文章。”
“三阳开泰?”
古月居士和熊贸的反应不慢,瞬间想到了方元刚才的自言自语。
“差不多。”
方元郑重点头:“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七星伴月格局龙脉被毁,结气已经彻底消散,却忽略了这个格局本身就是后天成型的,就算风水格局被破坏掉了,地脉受到的创伤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只要还有地脉生气残存,那么就有挽回的可能性。”
“怎么挽回?”顾昌急忙求教。
“我说的挽回,不是指修复七星伴月风水格局。”方元提醒道:“而是指利用残存的地气化解煞气。”
“明白,我明白。”顾昌眼中尽是喜色:“只要顺利化解煞气就好。”
“方师傅打算怎么操作?”熊贸又问道,还是那句话,想法终归只是想法,最重要的是把想法落实到位,不然只是嘴炮而已,没有半点意义。
当然,熊贸也相信,方元既然敢提意见,那么胸中必有沟壑,所以他也十分期待。毕竟根据以往经验,方元不出手则矣,一出手绝对是大手笔,而且手段高明,充满了奇思妙想,很值得回味。
“我这办法有些险!”与此同时,方元有些迟疑不决:“如果成功就罢了,要是不成功,估计会雪上加霜,后果更加严重。”
“为什么这样说?”古月居士皱眉道:“怎么个险法?”
“居士,以你的经验,帮我判断一下。”方元问道:“你觉得在七星去四的情况下,剩下的三颗残星,还能存留多少地气?”
“应该不多了。”古月居士环视四周,稍微沉吟估算之后,立即得出结论:“毕竟格局已经被毁,地脉不能聚拢生气,只凭以前的积累在苟延残喘,就算没有煞气的侵蚀,地气也会慢慢的消散殆尽。”
“没错,这方地脉,就好比患了重症的病人,本来需要慢慢调理,但是没有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有外邪(煞气)入侵,一般调理的办法不管用,只有下猛药了。”
方元解释起来,神情也有几分慎重:“不过众所周知,猛药如狼似虎,或许一下子能让病人好转,但是也可能适得其反,使得病情更加恶化。顾先生,我的办法就像一把双刃剑,可以伤敌,也有可能伤己,你仔细考虑一下,是求稳,还是求险?”
求稳,自然是让古月居士想办法,毕竟以他多年的经验,只要给他一些时间,肯定有办法解决煞气的问题。尽管速度慢了点儿,但是贵在稳妥。然而采取方元的方法就不一定了,他自己都说了,有风险,须谨慎!
一时之间,顾昌陷入犹豫之中,不知道怎么抉择。按理来说,这样重大的决策,应该求稳为上,安全第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顾昌隐约有种直觉,如果舍弃了方元的办法,他可能会后悔……
沉吟了片刻,顾昌心中有了决断,他正要开口,就听古月居士问道:“方师傅,常说富贵险中求,你这行险之策,是不是在解决煞气隐患之后,还有额外的好处?”
“嗯?”听到这话,顾昌立即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专注聆听起来。
“居士,您老心明眼亮。”方元也没有否认,反而笑叹连连:“姜还是老的辣呀!”
“果然不出所料。”古月居士含笑道:“你说要行险,方法如双刃,我就猜到了。你可不像是死马当活马医,行事心存侥幸的那类人,肯定是胸有成竹,权衡利弊,才会这样谋划。”
“没错。”熊贸深以为然:“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居士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方师傅想要行险,那么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可能敷衍了事,单纯为了求急而行险。”
“你们太高看我了。”方元轻笑道:“或许我真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了,只好乱来一通,反正只要把顾先生唬住,他不同意行险,那我就直接撒手不管走人,你们也怪不到我头上。”
“方师傅说笑了。”顾昌有些尴尬,他刚才真的打算求稳为上,毕竟关系到上亿的资产,自然是稳定压倒一切。不过现在,他又举棋不定了,忍不住问道:“方师傅,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行险?行险之后又有什么好处?”
顾昌是商人,商人以逐利为天性,只要是有好处的事情,他肯定不介意行险。做生意本身就有风险,就好比投资这个楼盘,现在不是遇到险情了吗?如果畏惧风险而不去做,那与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
听说行险有额外的好处,顾昌自然动心了,反正权衡轻重之后,只要利大于弊,能够得到更多的回报,他就不怕弄险,这就是商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