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家房子与大门之间隔着大概二十米的院子是自己打的一小块菜地那会永恒林场家家户户都是这个配置院子里打口水井夏天的时候种些蔬果冬天就用来养猪再养点鸡鸭之类的禽物吃喝不愁。我刚推开那半掩的双扇大黑门隔着院子就听见屋内传来连续的喊叫声这声不大能听出是一男一女那女的叫的勤快啊啊啊的不停那男的只是偶尔呻/吟两声屋里家具什么的叮咣乱响。我这一说您就明白这屋里的男女干的是什么事可那会的我是个孩子还觉着是俩人在干仗想着那葛罗锅一定就在屋里提着弯刀径直去了。
屋里的男人急促的叫了几声听着仿佛抽筋了似的随后便传来女人的几声浪笑俩人小声言语了几句便没了动静我赶到屋门前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撞见一个男人我头也不抬提刀就刺可谁想我使了全身的劲力却扑了个空竟然直接从这个男人的身体里穿过去了摔了个狗呛屎我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根本碰不到他我定睛一看这哪是葛罗锅正是那个给我开膛破肚的大个我大叫了一声
“站住!”
可这人好似没听见我拍马赶到提刀又刺却再次从这男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大个也仿佛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此时葛罗锅那小媳妇从屋里出来她两腮通红应是没少出汗在这屋外寒冷的空气里汗气瞬间就变成了一缕缕白烟在头上升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胸前的扣子扣上追上了大个翘着脚尖冲大个的耳根子言语了几句便分开了。
她仿佛也根本瞧不见我径直地穿过了我的身体我也根本没办法触碰到她这下我是真信了想着大叔说的十有八九是没错了我肯定已经死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将手里的刀啪啦扔到地上心想这还报哪门子仇连个活人都碰不到了胸中说不出的憋屈顿时满眼泪花地看着天想起我娘哭了起来。
突然间天上恁地出现了一团黑云分明一张似人非人的脸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我扭曲空洞却仿佛带着一丝隐隐的奸笑我突然间想起了这张脸这正是我当时跟孙子在河里抓鱼时那泥鳅变的脸也是在找孙子那个晚上在天上见到的脸我吓得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傻傻的盯着那片黑云只见它突然大口一张猛地向我冲来仿佛要一口把我吞下去。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连逃命都忘记了就当这黑脸几乎贴到我身上的时候
“啪——”
一声枪响传来黑云瞬的被打散但又飞快地聚成了一团嗖地飞走了。
我定睛一看大叔端着枪站在远处见那黑云要跑大叔叫了一声
“不好!它去找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