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不好若是这般的话小英雄危矣!”小狐妖叹道
“少在这跟我装蒜!”我不明白这妖说的哪门子邪事更多的是怀疑他们对我别有企图便没轻信他们的言语。
“快滚!弄死你!”我喊了一嗓子便端着蜡烛向这俩狐狸精扫去大小狐妖见状夹着尾巴便跑向里屋门外站在灶房四只眼睛发着灰蓝的鬼光在这漆黑的夜里紧紧地盯着我不肯离去。
我起身端着蜡烛便向灶房走去想把它们撵走那只大狐妖突然发话
“小英雄可曾见过你爹喝血?”
我被这句话问愣了想着自己的老爹这般“爱好”羞愧的同时更多是不解更想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上次我窥到三叔给我爹带人血话中仿佛将我爷爷牵扯了进来可三叔后来便没再多说一句。这俩狐妖仿佛知晓好多内幕好似是专程来告诉我一般我琢磨着不如让它们把话说完。
“我爹喝血你知道?”我问道
“它知道我也知道!”小狐妖突插过一句话后来这两个狐狸精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我讲述了这么个故事。
约么着是三十年前那会子永恒林场方兴未艾多数人都是关外过来的东北的富饶制造了一轮又一轮的人口大迁徙闯关东大军不断涌入我爷爷也赶着“潮流”拖家带口来到了永恒林场。
我爷爷他老人家本有三个孩子但是老大老二都在关外患了病跑了娃娃笑了(那会管没活过三岁的婴儿死叫娃娃笑)只剩下老三也就是我三叔。刚来永恒林场的时候我三叔三岁半可这么大的男娃硬是不会走路连在炕头爬几下都吭哧瘪肚可急坏了全家人。
我爷爷四处投医问药也没见着什么效用。眼瞅着还有一两天便到了猴年的腊八也就是到了我三叔四岁生日的时候四岁的孩子站都站不起来这在那个年代是丢了祖宗的面的大事了可急坏了我爷。
场里有一个老郎中平时没少给我三叔拿药开方为这事费了不少心但就是没法子让我三叔站起来走路这也让他颇丢面子。终于这郎中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里偷偷地给我爷指了一条“明路”。
说是在永恒林场北面的老山里隐居着一位高人没有医不了的病症但这位高人只在每个猴年的腊八节太阳距山头半寸远的时间点上才能见着也就是说十二年才出现这么一小会但这一小会可价值连城即便是得了亡魂的病症也尽可医好。我爷爷听了大喜送走了郎中连夜叫我奶奶蒸了两锅窝头尽数放在兜子里以备翻山越岭之用。他又把在老林里采到的三颗野生老参塞到了裤腰打算见到高人时表示一番准备齐妥我爷顶着风雪连夜便出发了。
足足在雪窝子里走了一日一夜正赶着腊八当天我爷终于找到了郎中所言之处。大山深处静谧无声日落黄昏细思极恐。我爷盯着落日那日头仿佛也被冻着了挪动得别样的慢。终于那“半寸”的时光磨磨蹭蹭地算是来了。隐隐约约山脚下出现了一位道士模样的人个子也就武大郎般出头不使劲瞧便会当成一块枯树根给错过了。
我爷见此大喜想着那老郎中还真不是瞎说乱侃世上竟然有这般高人。我爷不敢耽搁几步便冲上前去跪倒在这高人面前正要张口报上自己的来历
“娃孩可曾带来?”
我爷一愣心想还没等自己说呢这高人便知自己此番来意我爷不禁五体投地跪说道
“高人真乃高人也!”我爷一激动语无伦次听到这我居然被我爷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人我儿今天四岁了硬是不会走路你说可咋整?”我爷焦急地问道
“你儿在何处?”高人问道
“我儿在家啊!”
“在家如何医治!三日后将你儿带至此地你便速速离开我自会医治!”
“啊?”正当我爷爷不解地望着高人的时候一把弯刀划破冰冷的空气贴着我爷的脑袋嗖地飞过“奼”的一声直接扎到这位高人嘴上。只一瞬间高人的双唇便被豁成四瓣皮肉还冒着热气向外尽翻开来血水从嘴里喷射而出猛地溅到煞白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