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音笑着道:“我说一定打不起来。”莫雩道:“为什么?”
羽音道:“等你大了几岁你就晓得了。”
莫雩依旧不时回头看着房内但被羽音拉着只能恋恋不舍的远去。
二人一走只有方仲和离金玉二人离金玉把枕头一扔双手抱膝把头枕在手臂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她这一哭反倒让方仲感觉为难不知该当如何劝解才好。
方仲站在离金玉身前只听离金玉低低的道:“旁人怕我恨我即使面上不说我也知道人家不喜欢我。遇着你后我还在奇怪是谁这般好心能受得了我这性子原来……”离金玉忽的抬头泪眼迷离的诉道:“……你又躲到哪里去了都不来看我……”随即一把捉住方仲腰身不停抽泣那泪水转眼就沾湿了方仲衣襟。
方仲眼看着离金玉痛心抽泣似乎无限的委屈都要借之发泄安慰之言也就说不出口任由得她抱膝哭泣。
离金玉抽泣良久自己也觉有些失态仰起身来纳纳无言。只是双目通红泪水未干哀怨凄楚让人顿起痛惜怜爱之意。方仲宛如感觉又回到昔年时候眼前还是那个率性而为只为解寂寞之苦的富贵小姐自然而然的伸手为她轻轻拭去泪水展颜微笑道:“是谁欺负了离小姐小仲一定替她讨回公道。”当离金玉奋不顾身替自己挡了灵宝一刀后方仲便知道离金玉认出了自己来。
离金玉红着脸道:“谁对我好我也就对谁好小仲……唉?我该像雩儿一样称呼你一句方大哥。方大哥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时常牵挂着你呢。你的狗儿呢我若早见到它一定认出你来。”
一直都习惯了离金玉的趾高气扬和刁蛮任性忽然间变得言语温存一幅柔情百转的模样反倒让方仲极不适应。
方仲笑道:“我也以为自离了卧虎庄就再也见不到离小姐想不到才一陪着红姨回去就撞见你了。”
离金玉俏脸薄怒道:“什么小姐不小姐这里又不是卧虎庄或者转生堂我最讨厌人家前前后后这样叫了听了我就生气。方大哥你也别像旁人那样叫我离姑娘称呼我一句金玉便是。”
方仲有些受宠若惊的道:“金玉?这若是没有旁人的时候我就这样叫你有人的时候还是称呼你一句离姑娘的好些。”又道:“这外面的是非之地很多动不动就要对人不利凶险的很你还是回去吧。”
离金玉愕然道:“到哪里去?”
方仲道:“自然回你母亲那里这外间人心险恶你又对此不熟孤孤单单难免要吃亏。”只要离金玉回到离夫人那里自然要安全许多。
方仲一片好心反让离金玉十分不悦恼道:“你还不是自个儿出来闯荡为何我就不行!你想金玉回去是想我放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吧?”
方仲道:“你回去之后正可放我周师兄回来乃是一举两得之事。”这离金玉安全有保障又能把被滞留的周青给放了自然是两全其美。
离金玉霍地昂起脸来握了粉拳怒道:“要拿我换你的周师兄?真是妄想出去!出去!”擂拳劈头盖脸便打。离金玉一腔热情被方仲几句话如冷雨淋头本以为会有一番浓情蜜意至少也应极力挽留自己多留在他身边片刻可他倒好巴不得自己回去换一个什么周师兄来真是失望之极。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小儿女之心敏感多愁被方仲无心冷落小性子一发可就不管旁人怎么想了。
方仲被离金玉一通粉拳狼狈赶出房去
门外只有莫雩一人见到方仲那一脸糗样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莫雩心里好笑上前问道:“方大哥不多坐一会儿么?”
方仲尴尬道:“不用了你姑姑人怎么不在?”
莫雩见方仲问起羽音去向这才俏脸变色道:“方才有人来找姑姑过去说有紧急之事本堂之人要齐聚喝酒。姑姑特意留下雩儿便是要叮嘱离姑娘和方大哥不要忘了待会儿也到前面喝酒。”
方仲谦逊道:“我和离姑娘不是贵堂之人莫堂主盛情在下心领了便是。”方仲可不敢让离金玉公然出现在莫堂主眼前离金玉那额头上红痣实在显眼谁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当年模样。
莫雩摇头道:“这不是请客喝酒而是本堂规矩里里外外之人都要喝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方仲奇道:“邀月堂还有强人喝酒的规矩?”
莫雩笑道:“倒不是强人所难这酒不是普通酒是本堂秘制的雄黄酒喝一喝只有益处而无害处方大哥不妨也尝一尝。”
方仲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一个人去好了雩儿不妨托人把那雄黄酒带到这里你与离姑娘在后院小酌不是甚好。”
莫雩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有个伴儿谈天说地累了便小酌一口甚是逍遥便点头道:“就依方大哥所言你快去大厅吧他们都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