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仲心道普玄若也算是老实人那定观和自己只能算是木头了。
一行人顺着山路过了至益亭再走不远便到普玄和定观居住的地方。普玄指着一处隐在大树下的两间茅屋道:“这里便是贫道的家了。”那茅屋筋骨都是毛竹搭建盖了茅草又以竹篱穿绳压住防止风大时把屋顶都掀了。那屋前屋后开了几分地种着许多果蔬一柄锄头就靠在屋门旁边。普玄和定观一边致歉一边让钱文义和方仲等人进屋。
方仲早已经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仙儿踪影疑惑之下终于问道:“道长仙儿怎么不在?”
方仲这一问普玄和定观面面相觑当初二人可是亲口答应要照顾好仙儿的怎么这会儿人影子也没有也难怪方仲会有此问。
普玄犹犹豫豫地道:“她……她不在此地?”
方仲奇道:“不在此地那她在何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要说二道把仙儿丢弃以方仲之前和二道相处的了解来看绝无可能只能是另有隐情了。
果然那普玄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解释。当初贫道和师弟带了仙儿离开昆仑山后便奔天师道来。这一路上因为见不着你她又哭又闹简直都没办法可想。还好她这醒得时间短睡得时间长我和师弟便趁她睡时赶路醒来时又哄她说你一会在前面等一会儿在后面跟这有一茬没一茬的只要是她觉着累了一睡觉就算糊弄过去一天就用这法子一直支撑着来了鹤鸣山。我和师弟原本是想求肯张天师帮忙去和太乙教说一说把曲阳山还给我茅山派可谁知那张天师死气活样说什么出了二十四治范围之外的事他一概不管他也是爱莫能助看在昔年是一脉的面子上若我和师弟没地方去天师道愿意收留我两个。见他不肯帮忙我等原本要一走了之可一想又实在没地方去何况还带着仙儿总不能到处流浪于是便向马武大祭酒求情在这天师道脚下暂时落个脚。一来仗着天师道有个依靠二来我和师弟还有仙儿也有个栖身之处何况当初与你离别之时也曾有言我们就在天师道所以就留了下来万一你来了也好寻找到我们这不可不就见到了么。”
钱文义道:“道长你说是那大祭酒马武为你安排的所在可你却不知在下和方仲头一次来时问起你和定观道长他却说不识不肯让我们上山。”
普玄和定观都是一愣奇道:“有这等事?要说在天师道里谁待我师兄弟两个最好便是那大祭酒了平时他也经常来看望我俩为何你们问起他反而说不识呢?”
钱文义道:“你们也不知原因?”
二人都摇头道:“不知?”
钱文义沉吟道:“或许是怕有旁人不利于你两个这才故意推脱。”
普玄点头道:“那倒有可能当初我和师弟刚来没多久时太乙教也曾派人来还是大祭酒为我两个说话把那几个人赶跑了。”
方仲道:“道长还未说仙儿究竟去了哪里?”
普玄连忙道:“哦这一打岔便说到别处去了。当初我和师弟还有仙儿在大祭酒安排下就住到这至益亭来了。原本以为这至益亭在天师道有个名号总该是个屋瓦现成的地方谁想除了几根破毛竹搭得一个简陋亭子外就剩下这一片荒地了。唉这天师道也够抠门的说是不养闲人不管你什么来头即便是张天师本人都种着三分菜地自给自足不能养成惰性。既然张天师都亲历亲为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便向那马武借了些种子和农具开垦了这一片田地。其实这一块地也有个来头我们不是天师道的人不受他教规约束没那么多禁忌所以这地方随便我们使用也无人来和我们争抢这快地皮只因为这里离天师道一处陵墓颇近而那陵墓是个禁区凡是天师道弟子都是不许靠近的。”
钱文义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一路上少有天师道的人往这里来。”
普玄道:“正是他们都故意避开此地。”
方仲道:“那陵墓和仙儿有何关系?”
普玄望着方仲苦笑道:“只因为仙儿如今就在陵墓之中。”
方仲愕然道:“仙儿竟然跑到了陵墓里去?”